“你想怎麼樣?”景明溪最終還是妥協了。
突然,慕晴雪一掀衣袍,跪在了地上,拱手道:“請景仙師收我為徒……”
景明溪被慕晴雪地掀衣動作嚇地後退一步,握在手中的孤芳劍也隨之揚起,然而落入耳邊“收徒”的話音讓他動作一滯,“你說什麼?”
慕晴雪再次道:“只要景仙師收我為徒,這枚白靈玉自當奉還,我們兩家親事就此作罷。”
自薦為徒與當初雲笙逼迫景明溪收徒的性質並無差別,可景明溪心裡就覺得如此嫌惡。
“蒼崖山不收女弟子,”景明溪耐著心性說,“如果你是男兒之身,我暫且可以讓賀芳尊收你入門,如今……”
慕晴雪耐心幾乎被景明溪磨光了,她起身,瞪著景明溪不耐煩道,“姻親、收我為徒你只能二選一,不然我就將此事公之於眾。”
“你威脅我?”景明溪不慣接受威脅,當日雲笙逼迫他收莫成君也帶著懇請的意味,加之幽蘭院清冷,他妥協了。
慕晴雪無聲地看著景明溪,幽冷的目光如冷劍。
景明溪掃了一眼她後,冷聲道:“恕難從命。”落完音後,他將孤芳橫在空中欲要御劍離去,他想師姐之處自有他的解釋。
踏上劍刃,凌空寒風掀飛著他淡藍色的衣衫,宗師氣度盡情彰顯。慕晴雪對著景明溪的背影大喊道:“難道你不想要解憂草了?現下只有我有,你找不到第二株。”
凌空中的景明溪置若罔聞,寒空之下只留下了一道孤芳冰冷的劍影。
回到武羅都城之後,景明溪被卿秋告知雲笙前去仙雲觀尋他了,剛走片刻。
他晚了雲笙一步,倆人就此錯過。
正欲景明溪轉身去往仙雲觀之時,卿秋阻止道:“宮主說她很快就回,我認為景公子還是留在客棧等等,免得你們錯過了。”她總感覺會有什麼東西在“無事生非”。
卿秋還未從預感世事無常中斂回情緒,堅持不懈的慕晴雪竟然尾隨景明溪跟到了紫居客棧。
她大大方方地進了紫居客棧,就在卿秋準備婉言拒絕現在的客棧不接客之時,她大言不慚地說要尋師父。
客棧未留有其他客人,卿秋將目光鎖在景明溪身上,而此時慕晴雪指著景明溪道:“沒錯,我師父便是景仙師,一個時辰前剛收的。”
“……”卿秋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境,宮主擔心他了一夜,他卻在外收了一個徒弟?
景明溪對卿秋道:“這是慕少主的胞妹,在路上巧遇而已,無需在乎她的胡言亂語。”
此前雲笙被困司門,差點被撥了靈骨,如不是秦系……
景明溪自認為欠了慕言季一份人情,於是旋身閃到慕晴雪身邊施了一方結界,困住了慕晴雪。
“卿姑娘,”景明溪道,“勞煩你走一趟慕少主宅邸,告知他令妹找到了,請他前來認領。”
此前他懷疑過這自稱慕姓的小女,但自她拿出白靈玉,便打消了這念頭,然而此時他又升起了一股疑惑——慕晴雪一直避著慕言季,是因為身份是假,還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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