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雲笙入夜共處一室時,已從最初的心理緊張過渡到現在的心態自然、平和了。
然而他們在荊州山中過得風平浪靜,武羅之都卻風起雲湧,已經開始有翻天的跡象。
司晉再也沒能找到那突然斷掉路的虛無,而司從文就由於青鸞君說了一句那可能是秘境入口時懊惱不已。
了無計謀的司從文開始認真思量起雲笙所提出的要求,其實靈骨用眼看並不能看出是誰的……
出了幻境之後,司從文與青鸞君一同回了仙雲觀,司從文與司芊芊在仙雲觀修養,而青鸞君這一回親自去了一趟蒼崖山。
青鸞君前去蒼崖山只是與賀芳尊商量魔族人來犯的對應之策,因為從新練就陣法需要時間,當然還需要以身殉道的祭陣人。
門派中出了一個如魔頭的雲笙,清雅和煦的賀芳尊多少掛不住臉,縱使他想護景明溪從而護雲笙,但還是沉聲與青鸞君道:“門派孽徒,本尊定當帶回處置。”
——至少可以帶回來讓她面壁思過。
青鸞君溫婉笑了笑,問道賀芳尊,“賀芳尊百年不得出蒼崖山,但現下局勢動盪,就不能破例?”
一代掌門被禁足蒼崖山,說出來幾乎都沒人信,只認為是推諉之話。
賀芳尊掀開衣袖,手臂之下豁然出現了一塊青色印記,印記上記錄著時間,他道:“這是歷代掌門印記,印記束縛著違背門規之人,本尊出不去永川鎮。”
永川鎮地界就如一道無形的結界束縛著賀芳尊,只有掌門印記注入了新鮮之血,他才能擺脫束縛。
“就不能將掌門之位傳於其他弟子,或者靈犀尊。”青鸞君並不是想打聽別派之事,只是想讓賀芳尊下山,給不顧及蒼生的雲笙和比賀芳尊還護短的景明溪一些警示。
“能,”賀芳尊道,“但現行本尊已經將掌門印記交由景明溪了。”實則是景明溪向他要了過去。
至於一向推諉不做掌門的景明溪為何要掌門印,賀芳尊是明白的,但他還是給了。
話別之後,賀芳尊將青鸞君送到無盡階梯,目送他離開。直到青鸞君的身影在他眼裡裡化為一個黑點之後都沒能收回視線。
沒有人比他更想下山,在浩瀚的凡塵中他還有一悉心願未能完成,他喜坐在石崖邊下棋,只是覺得那處能更清晰地瞧見遠方。
景明溪?賀芳尊心裡也甚是矛盾,不知道該不該讓他接手蒼崖山。但按照雲笙這般作下去……景明溪遲早會。
在荊州待了好多天,李現母子將他們所需之物全部備齊了,各自有了自己的房間,莫成君與玄凌的關係依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玄凌照舊每日會出去許久,被雲笙發現問他去做何事時,他便改了時間,於每日他們安睡後在出去。
莫成君雖然“不待見”玄凌,但見他這麼頻繁而出又擔心他惹是生非,尾隨過他幾次,然而每次一出院門玄凌便發現了他。
每每此時,玄凌便會駐足腳步,回首看著他,不言語一句。
而他看著玄凌站在劍上,衣角翻飛和目光復雜,便又記起了倆人還處於過節中,於是又轉身折了回來。
少年心性的莫成君現在就像是叛逆的少年,他的想法與玄凌所想背道而馳——玄凌越是疏遠莫成君,他就越是會想玄凌去幹了什麼?為何日日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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