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一笑著將這段過往訴說給李現聽。
李現聽完後道:“剛才那位小公子便是這間宅院的主人嗎?”
雲笙動作一滯,輕聲道:“嗯!”頓了片刻又說,“我還沒有告訴他呢。”
她心中甚是矛盾,想讓莫成君知道,又怕他知道,擔心他如景明溪一樣鑽牛角尖。
“成長有時需要一生,有時只需要一瞬。”李現道,“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
李現雖然為私塾先生,卻不迂腐,閒暇之餘也會看一些話本之類的書籍,上面訴說了許多因欺瞞無法挽回的結果,所以李現猶豫中仍舊出聲,語重心長地道:“雲兒,哥哥還是認為你這樣做不對?”
他第一次見景明溪時感覺到他柔情中夾雜著的隱忍,而現在柔情中帶著的是期待。
對於心思沉重又敏感的景明溪來說,隱忍與期待都未見的是好事,一旦他起了疑惑,無論雲笙是何種理由皆是很難寬慰他的心。
他雖都未道明是何事,但云笙明白。
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讓雲笙有反悔的餘地了。
雲笙沉默須臾,輕言說:“嗯!我知道的,”隨後又撒嬌道,“哥,你能別戳我心口嗎?讓我多高興、高興幾日吧!”
——雲笙複製給景明溪的記憶,再強加了一份感情給他,這永遠都是她心中的一道傷。
就如景明溪一直認為雲笙心所屬“玄凌”一樣,而云笙始終認為景明溪對她的感情是自己複製的假象。
玄凌四處溜達後,在雲笙捉魚時找到了她,他未現身影,而是躺在屋頂仰望天空,靜靜地聽著雲笙訴說感觸。
……姐姐依然將他當著弟弟嗎?心裡所想仍舊不告訴他,他說了現在已經能保護她了呢,是不信還是認為他不能?
一股戾氣隱約出現,三尾倏然向玄凌這邊一望,只見屋頂已經空空如也。
莫成君從庭院的臥房出來後,按照李母述說的路線來尋了雲笙,只是他還未走到院後便看見了林蕭玄。
林蕭玄一改之前疏遠他的模式,豁然閃身到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問,“有沒有被我嚇著?”
“沒有,”莫成君道。
林蕭玄卻道:“我被嚇著了,這屋的院子中有三座墳碑,你說誰會將墳碑埋在自己家裡,在怎麼也要埋在屋外那片紅杉林裡啊!死者已矣就該讓她們安心地離去,不是嗎?”
莫成君認為林蕭玄說的話甚有道理,於是問道:“在哪裡呢?帶我去瞧瞧。”
死者為敬,入了別人院子就該上香拜祭。
屋簷之後,莫成君見著了三座墳碑,每座墓碑前還點著香燭。墓前還放著一塊長性木盒,只見玄凌從木盒中取出檀香,將其點燃將其中一份遞給莫成君,自己也留了一份。
然後對著墳碑拜祭了起來。
莫成君也依依拜過,其中兩座碑文經過歲月洗滌,已經看不清楚銘文,身份不得而知。然而莫成君卻待在了另外一座墓碑前,呆滯不動。
另外一座碑文無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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