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道:“這塊玉你是自小帶著的?”
“是,”景明溪見李母雖驚訝,但他的記憶中親眼見母親離去,並未將李母誤認為是自己的母親。
李母眼尾餘光輕瞥了雲笙一眼,不知道當時她以何種心態將白靈玉給了景明溪,嘆息一聲,她問道:“你是想問我你的父親是誰,對嗎?”
雲笙當初也是想問這個問題。
“是,”景明溪眸光閃動,他道,“我想知道。”
從何而來,到何處去,這大概每個修士都必須探究的結果,如若不然修行更容易進入瓶頸甚至走火入魔。
“這塊白靈玉一直被姐姐帶在身上,至於你父親是誰,我根本不知道,倘若你一直將這塊靈玉帶著身上,你父親見著這塊白玉應會知道你的身份,你也無需再去尋。”
尋父之路再次被中斷,這一次是真沒有了任何線索。
李母將這件事情說得很簡單,景明溪也沒有追根究底他們隱瞞了什麼。
他神色並無任何不悅,收起畫卷和白玉後,對李母拱手一揖,極其淡然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退了。”
景明溪來去匆匆,連一杯茶都未用,便要起身告退。
李母淡定的心突然顫動了起來,驚訝道:“現在就要走了,不能留下來多住幾日嗎?”
李現乘機道:“姨母早年離開家,我們從不知道還有家人流落在外,不如留下來住幾日,近日搬家時也整理出了許多姨母的東西……”
景明溪側目望著雲笙,在雲笙給他一抹笑容後應道,“好,那就叨擾幾日了。”
景明溪指著身後的莫成君道:“這是我弟子,叫莫成君,”指著雲笙道,“這是我師……”
雲笙微狹著眼,揚起笑容,拉著景明溪道:“我是他娘子,姨母與兄長叫我‘雲兒’便可。”
“……”
李現忽然舒心一笑,他甚是擔心自己叫錯了稱謂。
李母隨之也笑道,看著景明溪露出溫柔和藹的神情,“如此甚好,不如就在姨母家為你們操辦一場婚事如何。”
雲笙之前悄悄攜景明溪拜了天地,但正因為是“偷摸”李母心中一直耿耿於懷,姐姐當年沒能得到的念想,她怎麼也得讓雲笙不受委屈。
景明溪還未答話,雲笙便道:“那便有勞姨母和兄長了。”
到底是多年未見或是從未不見……即使在親近的人也會生疏,更何況是喜怒不言於色的景明溪。
他原本找父親也只是想知道是他是何人,想問一句為何不來尋找母親,並不是想要為現在的他做些什麼。
但如果身邊有姨母和兄長為他操持這一事,他很是感激,於是學著雲笙的話道,“那便有勞姨母與兄長了,只是我與師姐同屬師門,應該先通知師尊一聲。”
雲笙目含秋水,笑意盈盈地望著景明溪,煞有介事地道,“是,該先通知師尊,到時姨母與兄長多替我們操持了。”
景明溪話雖如此說,但李現憂心地瞧了一眼雲笙,心裡更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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