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雲笙一夜未眠,就在他房中看了一夜的畫。
雲笙輕車熟路地拿起木梳,開始替景明溪束髮。景明溪也似乎習慣了這樣,仍由雲笙擺弄。
片刻後,莫成君打好了水敲了景明溪的房門,“師父,你起來了嗎?”
依照莫成君的修為,房間內的響動他是能聽見的,但自從他在師父房裡瞧見過師叔後,就很懂事般地在進景明溪房中時這麼吆喝一聲,特別是清晨。
若是景明溪知道莫成君是這樣的想法,一定又要怪林蕭玄帶壞了他。
已經耽誤了一夜,景明溪似有一種“歸心似箭”的迫切感,他簡單洗漱後便準備前往荊州。
卿秋將交代了一番王五慕晴雪後續事件後,也一同去往荊州,算是為景明溪引路。
距雲笙上次見李現已經過去了快兩月,李母每日都坐在院門口等著雲笙。
別人家宅院門口都擺放著麒麟瑞獸,而現在李宅門口卻是砌的石桌、石椅。
“娘,進去吧,屋外冷。”李現道,“你要是一直坐在門口會嚇著姑爺的。”就好像知道他回來一樣。雖然的確知道,但也不能演得太假。
李母似有似無地嘆息一聲,“我就是擔心她,她與姐姐當年個樣固執己見,什麼都為別人想,怕是當年姐姐的那個人都還不知道他有一個孩子。”
李現憂心母親的鬱疾,勸慰道:“娘,你別擔心,雲兒與姨母不一樣的,她鬼怪主意挺多的。”
李母聽從了李現的勸告,進入了院內。
說來也是奇怪,李現望著屋外薄薄淺雪和屋後院整片的紅杉木感嘆這冰天雪地四處樹木都落了葉,唯獨這整座山的紅杉木萋萋一片,就像有靈一般。
李現拿出掃帚,想將屋門前薄薄的積雪掃到一處,這樣雲笙回來便不會溼鞋,可他掃了一半後發現自己好像在做與母親一樣的事情,於是搖搖頭,將掃過的雪復而還原。
雲笙與景明溪一眾人御劍而行,趕到荊州也只用了半日。
一行人落在李家屋前後,卿秋上前叩門。
景明溪不禁跟上卿秋的步伐,急切地想瞧瞧應門的是誰?
莫成君幾步上前也站在景明溪身後,雲笙與玄凌只上前了一步,便停住了,而三尾則趴在玄凌的肩膀上。
莫成君覺得“林蕭玄”有一種能靠近動物的特別本事,青鳥及三尾都喜歡與他靠近。明明自己才是與三尾同生共死過的啊!
前來應門的是李現,他辭了私塾的先生之職後就有了閒暇時間,所以家裡也沒有再請僕從了,更何況卿秋與萋童都會不時來此。
“卿姑娘……”李現還未將招呼的話落完,便被秦秋打斷了。
卿秋道:“這大白天的,你關什麼門啊!”
“……”李現神情有些尷尬,笑道:“這不是風大嗎?”
景明溪見到李現甚是驚訝,這不是曾為師姐授過字的那位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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