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晉的話提醒了景明溪,然而在他看來,這裡並不是幻境深處。
景明溪待在這裡直到火勢熄滅,他還是按照慣例將四周巡視了一番。司晉不知道景明溪想尋什麼,但也隨著他四周探了探。
直到看見與瘟疫一般的屍體後倆人神情皆是一震。
倆人不禁對視一眼,心中各自有不同的想法。
景明溪想的自然是爭對“瘟疫”之事的什麼人,而司晉自然想的是他父親和小妹,但倆人都沒有道明。
與此時,景明溪也發現了其它痕跡——桃葉。
景明溪伸手將桃葉拾起,捏在手心中摩挲,這便是他一直引領他的東西。
循著桃葉線索,景明溪繼續向前。
倆人走了一會,司晉似乎受不了景明溪周身冷冽的氣場,出聲道:“不知這幻境是不是真能到秘境,以後會不會都要透過幻境才能到秘境,其實我本不贊成以此方法祭祀,但父親似乎對秘境裡的寶物很執著。”
“秘境裡還有寶物?”景明溪驚疑出聲道。
司晉丟擲了誘餌,試圖將景明溪拉入自己的陣地,到時散修門主之位便是囊中之物了。
“具體什麼,也不太清楚,”司晉道,“但祭祀淨化魔氣這寶物必不可少。”
“那慕家之女呢?”
“我爹……沒有告訴我。”據司晉所知,慕晴雪似乎只是一個媒介,她並不能淨化魔氣。
桃木葉消失了,景明溪與司晉倆人沿路一直說著秘境之事,一路也未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直到倆人走到前路盡頭。
路就像突然斷掉消失一般,前方出現了一片幽黑的虛無。它與幻境涇渭分明,幻境四處透著光線,而這裡光線就如路一般突然中斷,不能滲透過這片虛無。
虛無中究竟有什麼,景明溪不知道,但這也讓他不禁懷疑,“幻境深處”是不是就是指這處?
畢竟不是誰都像雲笙那般無所畏懼,他們的命只有一條,自然不會見崖就跳,拼死一搏。
這片虛無黑暗不同以往會給人帶來恐懼和壓迫,它就像有著吸引力一般誘惑著站在邊緣上的人。
面對這種誘惑司晉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自己不禁上前,再一個腳滑掉了下去。
而景明溪卻在盤算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饒是自己下去了再怎麼上來,這幻境不能御劍……
不能打定主意的景明溪側首問道司晉,“大公子要與我一同下去瞧瞧嗎?”
這前路不知所云得渺茫,司晉當然不想去,他覺得此次進幻境的行為有些魯莽了,應該多招些修士一同進來幫襯一二。
略微思付,司晉道:“不如我們先去找找其他人,到時大家一起商量決定。”
“所言極是。”至少先要找到莫成君,景明溪想。
自莫成君陷入稀泥被埋過頭頂後,他不知從哪裡想起了一句話,“出師未捷身先死”,胸口被泥土強力擠壓到不能呼吸,好在他練習過屏氣,想來死的也不那麼難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