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涯山自建不收女子為弟子,你們可知道為何?”雲笙道,“女子感情豐富,容易入魔。”
見師徒倆人又用詫異地眼神看著她,便接著道:“難道你們以為我入了魔,”雲笙勾起笑容,“本宮不會入魔,放心吧。”
雲笙縮回腳,把自己弄進被窩,“你們該幹嘛去幹嘛,我要睡會,一個月都沒有睡覺了。不要叫我,睡好了我自己起來。”末了還調侃著自己說,“我覺得給我一張床我可以睡到世界滅亡。”
雲笙轉頭就睡,景明溪給了莫成君一道眼神,示意他先出去,莫成君走到門口時鬼使神差地回頭一望,這一眼讓他茅塞頓開,頓時不明白的事情全都明白了。
難怪師父昨日會突然提及於耀的事情,想帶師叔走是因為不想讓她見那個叫慕言季的人,以至於後來倆人爭吵,還那麼傷心、頹廢,原來是這樣啊!
他看見師父俯身,在師叔額頭上輕輕一吻,冷峻的眉宇中驚現出了柔情,目光也甚是寵溺。
莫成君瞥開視線,退出屋,在外等候,心中有些高興,但也讓心中那股莫名落寞的感覺明顯了。
不知不覺中,落寞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了。
――他好像很想一個人。
一吻之後,景明溪伏在雲笙耳邊輕聲道:“師姐,據查到的訊息,那些暴斃之人都是夜晚突發而亡,所以今夜我暫時回不來,你好好睡,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
雲笙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也未在囑咐什麼,仍由景明溪與莫成君離開。
雲笙雖然閉著眼睛,但她卻無法入睡,她不顧顏面非要入住仙雲觀,一是為了景明溪,二是要將仙雲觀吞噬魂魄的鬼怨纏一次性清掃乾淨。
所以仙雲觀會是爆發瘟疫的最後一處地方,而這一次就算是修士也難逃一劫。
魔氣縈繞仙雲觀的外觀,是因為外觀道人的身體裡都住著一隻鬼怨纏,有人用魔氣加快他們吞噬魂魄的速度,以便鬼怨纏儘快掌控心智與身體,光明正大的被差遣。
“靈魔之體”即入魔又能修靈。
為什麼四處都有鬼怨纏的蹤影,雲笙奔走的這一月裡,想清楚了這件事情,有人撒下了大網,以眾生為試驗物件,是想製造出像她一樣靈魔體質的人。
顯而易見,這個人定然與當年設計讓她的人脫不了干係,甚至可能是同一個人,能藏得無影無蹤還真是不簡單。既然找不到藏頭露尾的人,那麼就看看能否露出尾巴。
萋童守在觀外,待景明溪離去後便將淨水瓶中的魔氣放出……
一次將淨水瓶中的魔氣放出必然會被察覺,而在這如白雪一樣的紙張上,一點一點地塗抹,那麼當發現時這張紙已經變成了灰色。
濃郁的魔氣如勾的墨汁自顧在這無止境延伸的紙上游走,它們即將慢慢滲透雪地感染每一個心智不堅之人。
作為樹靈的他對魔氣十分敏銳,而剛才釋放出的魔氣讓他靈氣漸弱,身體四肢開始變得不協調,動作也愈漸遲緩,他需要雲笙身上的靈氣滋養自己。
回稟雲笙後,萋童幻化成了一縷粉色的青煙,棲息在了雲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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