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玄追上雲笙的身影,在她旁邊道:“姐姐,至少我們也該讓那術士償還你流的血……”
雲笙腳步頓了一下,接著邊走邊說:“他時日不多了,不用管他,你這幾日多看著莫成君一些。”
……這少年是嫌事還不夠大嗎?太有恃無恐了。
剛踏出東院,司從文便派了人守在了這裡,還有仙雲觀的於耀,一個是代司從文來請她過去,一個則是藉著詢問青鳥的目的來瞧瞧她,跟上來的景明溪看著她道:“我只是想說,關於秘境師姐說不說隨你,但他們一定會問,如此而已。”
雲笙聽著景明溪的解釋,心中五味雜陳,明明想好好跟他說,可又忍不住埋怨他。
“既然不讓我走,那麼就好好算算賬吧?”雲笙掃視了一眼於耀後道,“走吧,我與青鸞君交代一番青鳥。師弟你是隨我來還是在山莊外等我。”
雲笙見著景明溪與眾弟子一副怕她吃虧且警惕的神情,揮揮手說:“算了,大家一起來吧!人多氣勢也壯闊。”
柳若雲這副軀體能看著的血汙已經被景明溪清理乾淨了,只是這身衣服未曾換去,雲笙就穿著這身衣服出現在眾修士面前。
司從文坐在正廳的主上,青鸞君落座主位旁,雲笙信步到正廳掃視了一眼在場修士後,司從文讓僕從給雲笙看了坐。
雲笙目光如炬,視線始終沒有挪動分毫凌厲地盯著司從文道:“
司門主,你看我一身髒兮兮的就不坐了,還著急回去洗洗呢,不知司門主找我來做什麼?”這話也提醒了司從文她一身血汙是怎麼來的。
司家大公子出聲喝道:“你什麼身份,竟然與我爹這般說話,難道蒼涯山門沒有教過你規矩嗎,我爹好歹也是一門宗主,況且青鸞君也在,你這……你這是看不起閒門散修……”
這般放肆的話被雲笙打斷。
“司大公子的意思是說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道,“我來此正是因為佛面而不是因為僧面,就算吾看不起散先修士又如何,難不成眾目睽睽之下要殺了我?”
雲笙挪開視線,看向青鸞君道:“傳說幻生閣宮主有兩僕,一隻是鳳凰,一個是樹靈,宮主踏入紅塵後將那隻凰鳥的力量封印其身,而青鸞君身邊的那隻青鳥正是被封印的凰鳥,我墜崖後被它救了,若是司大小姐知道我沒死會不會很遺憾呢?咦,目不見睫的大小姐怎麼不見了,怎麼說我回來了也該向她請安才對啊!”
嘲諷後,雲笙掀開衣袖,露出手臂,“青鸞君,那隻青鳥已附在我身上了,因為力量不全所以被禁錮於我身,若想讓它出來,就必須尋得它遺失的力量,而它遺失的力量便在司門主的長翎中。這也正是司門主能開啟秘境的原因。”
雲笙將青鳥的下落告知青鸞君後便覺得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於是將目光落到景明溪身上,柔聲道:“師弟,我們走。”
司從文突然道:“聽說我山莊匾額是被你拆了的?聽說你能吸收別人靈力,還用妖法招來鬼兵?”
聽說?
“怎麼?你有異議。”雲笙冷哼一聲,“你無非是覺得我跟秘境有關係,想從我這裡得知秘境的位置。”
青鸞君道:“這次祭祀大家沒能進入秘境,在秘境第一層大家吸入了迷霧,隨後便落入了虛空,出了秘境,為了天下蒼生,若是你知道秘境線索可否告知一二。”
“還是那句話,司門主將長翎給我,我便告知,否則你們永遠進不了秘境。”雲笙眸光一轉,“或者你們學學那術士,用執念喚來到幻生閣宮主,付出一些等價東西,她必能幫助大家維護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