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溪嘴角溢位一口血,痴傻般地看著眼前倆人,眼神不再是一淵寒潭,而是悲涼與空寂。
莫成君聞聲猶如醍醐灌頂,從景明溪“自藏”得驚恐中醒了一絲神,急切道:“對,師父,我想起來了,師父有次劃破了手,讓我給她上藥,可是洗了血後沒有傷口,慕少主不也說了,她要多睡會。”
“可她的心沒有跳了,我沒有多餘的心給她了,”景明溪像是歷經了歲月斗轉,亙古滄桑,看著莫成君吃力地說,“小莫成,不是師父不顧你,當年救你師叔我付了代價,雖然她是依附著我的命活著,但她死我亦死,我等不了一年了。”
黑袍人嘆息一聲,毫無目的地望了望四周,“再多等幾天,那鳳鳥將她帶到此處時,她全身就像是碎成了一團泥,我不敢動她分毫,直到前兩日她的骨頭似乎漸漸癒合了,若再無心跳,你再陪她去死吧。”
景明溪暫且放棄了尋死,抱著柳若雲安靜地坐了下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以便她睡的舒服。
擺好她的身體,景明溪握著那滿是血汙的手指心顫,那黑袍人說不該去秘境,可如若不去蒼涯山如何在仙門中立足……
秦系本和柳若雲躺在一處,但柳若雲被景明溪抱走後他便孤零零地落在那一隅,彷彿被幾人遺忘了。
“莫成君,你去看看那個人怎麼樣?”
莫成君正欲起身卻被黑袍人叫住了,“別去動他,他身上陣法,他被你師叔護的很好,那些劍傷已經好了,只是沒有醒來,”
師徒倆人,一個守在柳若雲身邊,一個守在林蕭玄身邊,就他一人憋屈著無話可說,有些無趣。
無趣他就只得自己尋些樂,“唉!小傢伙,你都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莫成君抬眸,一臉疑惑,“問什麼?”
“就這麼討厭我這種修魔的?!”
莫成君沉默,而黑袍人眼神黯淡了下來,用手扯著地上的小草道:“這裡面的時辰好像和外面有些不一樣,你要不要出去通知一下你的師兄弟?”
莫成君擔心他師父自尋短見,不敢挪步子,可也顧及師兄弟擔心,躊躇不定。
黑袍人見他一副“不怨天,不憂人”,只責怪自己的模樣,“先等一日再說吧。”
“難得正派邪門與魔有和平相處的一天,我尋個地方去睡會,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黑袍人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蹲在莫成君身邊說:“愣頭青,以後若是正面爭鋒,你可別動手殺我,換別人,聽見沒?”話罷,還在莫成君沒弄清楚狀況時黑袍人便隱去了身影。
景明溪呢喃細語,“等人,真是太累了,也不知道這十五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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