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雲試了試靈力，依然全無，她走近如歌身邊用鼻尖嗅了嗅道，“用的什麼香，可有桃香的。”
“這衣服上沾染的都是脂粉香味，已經不需要用薰香來弄衣服了，何來什麼桃香。”
柳若雲也就估摸著一問並未再多言，就算昨日使用了桃之香，可今日呢，如歌看見她第一眼的神情分明是詫異，受了重傷今日怎麼可能再次出現在這裡。看來這次真不是什麼桃之香讓她失去了靈力。
“你一個姑娘日日到這勾欄院，家人不說你？”如歌停止了撫琴，喝一口茶問。
“說啊！管的可嚴了，偷跑出來的，不是為了跟你道謝嗎。”柳若雲收起嬉笑神情正色道，“昨個謝了啊。”
“救你的是慕家公子，與我何干？”
“說的也是，就不知為何要拉你下水，在這個地方救我。”柳若雲笑了笑說，“曲譜還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嗎，沒有我就走了。”
“還來嗎？”如歌突然生出不捨之情，但也只是一瞬之間。
柳若雲暮然抬眸看了如歌一眼道：“我每次來都未付錢，你不介意嗎，你可貴著呢？其實也不是我不想付錢，只是身無分文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她輕嘆一聲又道，“哎！這事想想都頭疼。”
“你這奇怪的琴和特別曲風的譜已經付足了費用，有空就來吧，我喜歡和你說話，不費勁。”
正中柳若雲心坎，“輕鬆、不費勁。”
“這幾日來不了，我要被關起來了，若我能跑出來了就來找你說上兩句，這六絃琴你慢慢研究，其實這琴跟琵琶差不多，但確實不好做，也怕做出來音……”她突然頓去了言語，沉默了起來。
為什麼要做這琴？為賀芳尊、為景明溪，憑什麼要做的一股怨念躥了出來，柳若雲一把奪過圖紙，揉成團丟下一句，“別做了。”
如歌對她這前後不一奇怪的態度驚地一乍，剛回神便聽見她道，“我回去了，下次來聽你彈琴。”
柳若雲自是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自從出了永川鎮的空幻結界後，身體中的原主已經不再作祟了，從未有過干擾她的行動，她幾乎都要覺得倆人已經融入一體了，或者已經融合了。
不然怎麼會丟了心。
當柳若雲站在於耀面前時，於耀也未有什麼驚詫之色，反而極其淡定地道，“你出來了。”昨夜他便聽見他說要來這南風館，想必也是尋那紅衣小倌吧。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可言喻的心境，若是喜歡男人，他們也可歡好一場。
“於兄是來消遣還是……”柳若雲等著於耀把話接下去。
“我，我是跟著你來的。”於耀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之前想不明白於耀為什麼跟著她，此刻竟然明白了。
柳若雲心道，不錯，依然敢為敢說，一如當年，只是這神情失去了當年的氣勢。
“那就走吧。回去了。”柳若雲話音落完就先行了一步。
她原是想把這人丟在這裡的，但想了想還是過來了，現在還不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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