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雲的床鋪上疊放著一件白衫,這一件是蒼涯山校服,正是那件袖口被術士手下劃破的衣服,她抱起衣服後放下床帳,去隔間沐浴。
這種隔間沐浴的地方像極了現代的衛生間,不得不說這紫居客棧設施太完善,若沒有外面吵鬧的客堂,這處簡直是一處別居,也不知道這房費有多高。
卿秋帶她二人進來時,沒有詢問他們要住那樣的房間,而是直接帶到了這處。今日尋求卿秋幫她也完全沒有一絲拒絕之意,就連傷口癒合之時也只是驀然一驚,轉瞬便恢復了神情,“鎮閣之寶”――她若知道那顆玉珠是鎮閣之寶,定然不會收。
現在收了還不見了,想還給卿秋都沒辦法。
可她怎麼也想不通,卿老伯為什麼要騙她收下這顆貴重的珠子。
是不是該坦白珠子不見了?
浴桶裡的水已經涼了,她從桶裡翻身而出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下自己的身體,白玉肌膚、光滑細嫩,竟然連一顆黑痣都沒有。不僅如此,練劍十多年,手掌中連繭子也沒有。而今天又出現了一件怪事,不僅靈力盡失,還會去吸取別的靈力,就跟練了什麼魔功一樣。
柳若雲突然有些自嘲,若自己某天真成了魔,景明溪會不會替天行道殺了她。
為什麼要對她這般好?
她抓起白衫抖開,不禁一笑,這種事情他都做了,悶騷男的特質。
衣衫袖口破損的地方被一株桃花代替,針秀緊密,桃花嫣紅,白衫被這株花枝點綴,別具風格。
柳若雲穿好衣衫,頂著一頭溼噠噠的頭髮叫來王五,王五神色詫異地看著柳若雲,未描戴黑,散開青絲,無論怎麼看也知道她是一位女子。
柳若雲安然自若,也未避諱,她女身男裝,並不是要刻意隱藏自己,她笑盈盈地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王五心領意會。
“王五你會研墨嗎?”
“會是會了,但我磨的不是特別好。”王五此時正幸勞地弄著桶裡的水,他動作一頓說,“小公……不,姑娘若是不要求精我可以弄。”
“不要求,你弄完水幫我弄,我沒有磨過,不會。”柳若雲說,“再多給我拿些紙張,有沒有剪裁過的最好。”
王五收拾完浴桶還真給她找來了一張大的紙張,取筆墨硯臺的時候,不想這傢伙竟然跑去了景明溪那屋,還順帶帶過來了幾張裁剪過的紙,他撓著腦笑呵呵地說:“我來回跑了幾圈腿有些軟了,隔壁公子說他已經不用了。”
“他在房間做什麼?”
“嗯……傍晚來了一個道長,倆人看似相熟,不知是不是要去那處了。”王五說,“這磨墨用力需要均衡,不能過快也不能太慢,水多了墨淡還浸染,水少了又太濃稠,但這方法我怎麼也不得要領,看來天生不是吃書童這晚飯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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