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既然如此裝扮那必定是來尋樂,為何執著於這把做琴的人,不如找幾個美人……”
柳若雲打斷他的話說:“我不知道你這裡行情要多少錢,我就覺得這琴音色挺好,你撫琴更美。況且你這般拒絕我,我怎麼還能樂的出來。”
小倌嫣然一笑,眼中波光粼粼,風情萬千地說:“原來是看上我了,只要小公子出的起銀兩,我自然是不會拒絕你的。”
柳若雲看著那笑容,也揚起了嘴角,只是……她這笑容有些牽強。
“確實,你應該比較貴,這形形色色的美人都沒有你美。”柳若雲伸出纖細玉手,觸碰上了小倌白皙的臉龐,順著線條慢慢下滑。
“可就算我一擲千金你會賣嗎?你衣襟散得恰到好處,讓人不禁遐想,一身紅衣風情萬種,微散的青絲更添嫵媚,可這來來往往的客人無一接近你,是為何?要麼你早已經名聲在外賣藝不賣身,要麼這家勾欄院歸你管,要麼……”
這紅衣小倌坐“工臺”尾部,將內堂所有情況盡收眼底,他優雅撫琴,一雙桃花眼不時抬起望望,若有若無的笑容盡顯嫵媚。
柳若雲的手經過唇角時停在了那裡,朱唇輕啟道:“其實這些都是我亂猜的,哪裡有那麼多原因,我本來就只是想知道是誰做的這把琴而已,可現在卻又不那麼想了。女人心海底針,你聽說過沒有。”
月無雙之事一直被她壓在心底無人訴說,這就像一罈酒,時間越久越香醇,在之前的鵲雲居、青樓這壇香醇的酒被撬開了蓋子,氣息蔓延到了心裡――久散不離,以至於她的耐心少了幾分。
她慢慢靠近小倌,眼中眸光仿似迷離,手指順著下顎慢慢滑向了敞開的胸襟,“我之前去過隔壁青樓,那裡面冷冷清清、悽悽切切,與你這處的歡聲笑語差了太多,看見你這裡客堂滿座竟然心裡不舒服了,一種惆悵油然而生,甚是奇怪。”這時柳若雲已經越過了他的肩頭,遠遠望去,倆人像是在耳鬢磨腮,情意切切。
柳若雲眉目淺淺,笑意綿綿,她溫熱的手停在了左胸前,玉指與肌膚相觸摩挲,慢慢傳來了熱感,她附耳道:“我美嗎?若我不給錢,與你纏綿悱惻,你願意麼?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小倌側首怔怔地看著她,目光斂回了之前調戲她的神情,多了幾分認真,一聲“如歌”脫口而出。
柳若雲看著他,嘴裡唸叨著“如歌”二字,“如歌,你想不想知道我去青樓幹什麼?”
小倌胸前的玉手倏然離身,一把冰涼的匕首抵上了他的胸膛,微微垂目,一把泛著銀光的劍晃了眼,他感覺眼睛微疼了一下,儘管未有怯意,但身子仍舊一僵,有一剎那,他真的情迷了。
“我去嚴刑逼供了,我逼問她們知不知道十五六年前有哪個地方遭滅了滿門,可她們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刮花了她們的臉。”柳若雲看著如歌,似笑非笑地說,“那你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如歌看著她清澈的雙眸,戲謔的神情,淡淡道:“你身上沒有血腥味,所有我不信。”
柳若雲將匕首再往前送了一分,道:“別廢話,我問你知不知道。若不好好說,我殺光你這裡所有的人。”像是怕如歌聽不明白,末了還補充說,“一個不留。”
如歌嘆息一聲道:“你覺得這麼一把小小的匕首能耐我何?”他打理這家南風館靠的可不是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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