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沉聲道:“只聽他們在交談祭祀之事,其他的沒有聽見。”一身粗布衣衫的王五,天生聽力敏銳,卿秋手中的紙簿便是他所作,他不僅是“紫居客棧”的小二,也是幻生閣的耳目,主要任務是探聽各路訊息,他將未聽過,未見過,出現的少或者出現的多的事情都會記下來。
卿秋揉揉眉心,抬眸看著目光狡黠識王五道:“下去吧!記得多留意那個穿玄色衣衫的人,他們需要什麼就給送去,別虧待他們。”
祭祀?原來他們也是來參加祭祀的,王五寫的紙簿上也註明了此事,怪不得這兩日客棧裡入住最多的是修士。
卿秋還想不明白一點,舉辦祭祀的司家與慕家本身為一家,怎麼他與慕言季毫不相識。
算了,多想無益,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幻生閣更名還是解散她真是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做怎麼做,義父臨走時竟也沒有提點她,而自己身邊連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她總覺得自己的直覺沒有錯,幻生閣宮主定然與他脫不了關係,只是不知道昨夜他說的那人會不會是宮主?
房間裡,柳若雲敲了敲窗臺,神情似漫不經心但卻有意為之,她輕言細語地問:“師弟,你怎麼不問我,那人昨夜來找我做什麼嗎?”
景明溪坐在窗邊一側,輕撫這茶杯,望著靠在窗邊的柳若雲,目光閃爍一瞬道:“你不說,我便不問。”
清風徐徐,花瓣起舞,落入茶杯中,小憩於青絲間,下一刻便協同青絲隨風舞動著,柳若雲俯下身姿,直視著景明溪的琥珀雙眸,柔聲道:“你問,我便說。”
她神情溫柔,碧眼盈波,認真的表情甚是楚楚動人,讓景明溪迷了眼,花美人亦美。
倆人眸光對視一霎,柳若雲耐不住那深邃犀利的目光,隨即扭開頭,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境,這氣息混雜著泥土氣息、櫻花氣息,但景明溪的身上的清檀氣息最為舒心。
“她來解我封印的記憶。”柳若雲望著窗外,目光似幽深,“我覺得你師姐當年不回蒼涯山可能有不可言說的苦衷,或許與她的身份有關係,她自稱是老朋友了。”
景明溪仰望著柳若雲的側臉,眼睫微翹,光線正好,映照在柳若雲白皙的肌膚上,饒是吹彈可破。
忽然景明溪生出了一種想法――他想伸出手去撫摸那如玉的側臉,然而這僅僅只是想法。
一句“師姐,你以後能別走了嗎?”脫口而出。
柳若雲怔然,發現景明溪竟然說了一句不可能說的話――婉轉的別樣情話。
“好!”
“我的意思是記得回來。”
“好!”眉目柔情,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一字。
這兩聲好,她未做任何思考,全由心境為之,但她分不清這到底是自己說的,還是由“原主”說的。
“去吃點東西吧!都快涼了。”景明溪神情柔和,眉眼也褪去了往日的冷峻,似乎嘴角還揚起了一絲弧度。
他是笑了嗎?恍然間她似乎看見了景明溪那一抹淺笑。孤芳自傲的他竟然也會笑。
她心想,若是笑,那精緻的俊臉定是傾國傾城,美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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