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溪從衣袖中拿出一白玉小瓶,開啟瓶蓋將藥粉撒在了傷口處,藥粉撒上之時柳若雲不禁地發出嘶的一聲,“很疼?”
柳若雲笑著搖搖頭道:“不太疼,涼幽幽的還挺舒服”。
“一邊坐著去。”景明溪冷聲道,“傷了你的,我們自然要討回來。”
孤芳一直橫在上空,震懾著眾人,景明溪話音落完,孤芳一個迴旋,眨眼功夫已是將術士狗腿們的雙手手筋挑斷,隨即孤芳定立在了術士眼前,此時術士身上禁錮已經被景明溪解開,術士驚恐吼道:“你究竟是誰,竟然護著邪魔歪道。”
“邪魔歪道?無知狂徒。”景明溪冷聲且蔑視著術士道,“你傷了她,那就斬一臂吧。”
眾人駭然,以為也只是挑個手筋的事,誰會想到景明溪為一個小傷口竟然要斬人一臂。
柳若雲拉著景明溪的衣角,輕聲道:“會不會過了,要不也劃他一刀得了,我不也沒事。”
“你這般想,可他一直想置你於死地,若不是你處處忍讓,他這般低的修為怎傷的了你。”
“話雖如此,可殘了多不方便啊,他以後提褲子怎麼辦?”柳若雲話音落下,孤芳頃刻剎住了劍氣。
景明溪狠勁十足,神情冷淡,對在場眾人都是不屑一顧的,唯獨對柳若雲的言語感到很無可奈何,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說到提褲子。
景明溪側目冷眼看著柳若雲極不滿意地說,“你成天胡想些什麼呢?”
然而孤芳停住這一霎,術士匆忙從懷中拿出一張黑符,黑符頃刻燃燒了起來,忽然客棧裡光影搖曳,陰風颯颯,就連空氣也陰冷了幾分。
黑符中的黑煙飄向了被挑斷手筋的人,鑽進了他們的身體。
術士帶著的那夥人眼睛忽然沒有了黑瞳,面容上浮現出的黑氣也顯得很猙獰,他們再次拾起落在地上的武器,不懼疼痛群起而攻,先前寂靜片刻的客棧又喧囂了起來。
術士手下使用的武器皆是刀器,原本他們就出手狠辣,現在更是刀刀致命。他們臉上浮出的黑氣此刻像是已經滲透了肌膚,開始出現黑色斑痕,就連先前的眼白也不知何時成了黑色,而個別斑痕中竟然有潰爛跡象。
這些人就像鬼附身一樣,他們不只攻擊柳若雲,只要是喘著氣的,這都是他們的目標,所以客棧裡所有人都糟了秧。
見此柳若雲突然有種很欣慰的感覺,這些人看了戲後也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景明溪護著柳若雲,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出手,而慕家公子像牆上的草一般見勢退到了柳若雲的身邊,護著他的隨從裡裡外外將他圍了起來,連風都吹不到他一根汗毛。
柳若雲看著他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不禁一顫,他這到底是有多高興呢?
大概是因為景明溪已經撤了結界,靈狐公子禹歡沁的臉色好了少許,但依然蒼白,他立場分明始終站在卿管家一旁,護著這二人。
“義父,這是禁魂咒嗎?”卿秋尋了一個空蕩滿臉驚愕地問著。卿管事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便自覺地閉上了嘴。
禁魂咒是束縛靈魂的一種,他將已死人的靈魂束縛在身體裡,身體功能依舊,但卻可供人驅使。
禁魂咒?“那個是咒術是字面上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