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句話來表達。
“不知羞”,“泡壞了腦子”,句句拒絕,句句諷刺,柳若雲突然覺得自己委屈了,她一個女子成天在景明溪身後沒皮沒臉地撩撥,真是快自我厭惡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廉恥了,整天糾纏著你,讓你煩了,你都下山了還不讓你清淨……”柳若雲原本想接著說下去,可就在瞥了一眼景明溪深邃眼眸後,千言萬語盡然消失,最後化為了一聲嘆息,“算了,我睡覺。”
柳若雲和衣而臥,然而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卻依然作祟,在未來活了二十五年連男人的手都未牽過,更別說轟轟烈烈地談一場戀愛了。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床板有些硌,翻身之時還能發出咕嘰的聲音,真是讓人浮想翩翩,景明溪坐著房間木椅上離得遠遠的,像是生怕柳若雲吃了他一般。
他閉著雙眸,閒情淡定,完全沒有被“芙蓉帳暖”的聲音所影響。
“你為什麼不同意?”不死心的柳若雲問道。
景明溪睜開雙眼,“繾綣之事本該情之所至,師姐你這般只不過是遵循了身體本能,而不是從心,你還得多定心修行。”
明明探討的是歡愛之事,怎麼就變成定心修行了,再定心修行直接剃度當尼姑算了。
“多謝師弟警示了。”柳若雲翻身尋得了一個舒服的睡姿說,“你要不到床上來睡,我不對你幹什麼?”
景明溪自然未動身去床上躺,他恪守禮儀、嚴於律己,況且他對柳若雲還是有些希冀,他修仙也不過區區幾十年,說白了也不過是凡人剛踏進門檻,自然也有七情六慾,只是他將這情慾隱藏得極好。
他心裡不僅有久凍寒冰,還有一層層各種各樣的圍牆,他想留下柳若雲,但卻不是靠這種方式留住她。
柳若雲躺在床上斜著眼看了景明溪一會,心裡極其不爽,隨後側身背對著景明溪自顧嘟囔道:“情之所至!好像我就很隨便一樣,我不就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跟你試試的嗎!要是隨便,當年我也不用那般辛苦每天做幾分工作了。”
柳若雲原本面容精巧麗質,明眸秀眉,才貌雙全,只是她膚色過於白皙,像是先天缺血似的,也只有略施粉黛才能掩蓋住那變態的蒼白。
當初學校追她的男生都是這般被她嚇跑的,然而眾人中總有那麼一個獨特的人,未被嚇跑的那人卻因為她太自強不息又放了幾次鴿子,於是那特別之人也失望了。
現在想來自己能夠忘記那人的存在或許只是因為最簡單的一個原因――不喜歡。
不經意的一句話,總能給人一擊。
景明溪聞言她說喜歡後心中為之一顫,這一顫震倒了心防的一層圍牆,有那麼一瞬他想走過去將她抱著,可下一瞬間心中最牢固的那一層銅牆鐵壁出現了――倘若她恢復記憶發現喜歡的人不是自己,那終究演變成什麼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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