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溪聞言一愣,抬眼輕瞥了一眼柳若雲道:“你說。”
“你說那屏風是我離別之物,是不是因為我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而師尊用了禁術救我。那禁術是不是招魂?而你們招了兩個我回來,一個是後世的我,一個是此世的我。還有我是怎麼死的?”柳若雲未做停頓,一股腦將自己要證實的話全部問出。
聞言,景明溪身體微微一顫,他節骨分明的手青筋微微凸起,握著書的手力道不禁大了一些,瞬間他斂回情緒淡然道:“未曾,受傷而已。”
“是嗎?”柳若雲怔怔地看著景明溪,儘管他隱藏得極好,可依然被柳若雲看穿了,那幾行字跡的一頁,景明溪已是盯了好一陣,一直未曾新翻,這不正好代表著他未說實話。
柳若雲繼續接著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說屏風是離別之物。”
景明溪放下手中的書,側首深深地凝視著柳若雲的雙眸,他道:“你說要下山遊歷一年,但一去不復返。”他盯著柳若雲的眼神甚是銳利,像是在質問柳若云為何不回來?
柳若雲怔然,自知景明溪隱瞞了什麼,她眉目肅然,語氣中也隱著質疑問:“那我究竟受了什麼傷能昏睡十五年?”
瀕臨死亡,意識陷入昏迷,這不正是此地所說的魂歸嗎。
景明溪沉默半晌後道:“我不知道你為何受傷,你行蹤不明。”
“師弟,我是問我受到的是那種傷?”她已是仔細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了,竟然沒有一個地方有傷痕。
景明溪沒有遲疑,直接告知柳若雲說:“不知。”
不知?柳若雲瞬間憤然了,她道:“景明溪,若是不知道受的是什麼傷,師尊會知道用何種方式救我?你當我是腦殘嗎?”
景明溪不惱不怒,依然淡淡說:“師尊修為高深,自然是知道的。”
景明溪回答她的這句話,柳若雲無法反駁,師尊的修為如何她定然不知,但若真能招魂那修為自然不在話下。
可若是這樣,她地推斷就全然被否定了。而景明溪是真不知,還是不願說。
好,柳若雲心想,既然不願意說她受傷之事,那就問問其它的。
“我現在多少歲了?”
“……”
“以前,我有什麼喜好之類。”
“……”
柳若雲見沉默的景明溪,驚訝了,“你、你是一概不知?”
景明溪依舊沉默,這種無聲肯定了柳若雲所問的他都不知。
見此,柳若雲忽然抿嘴笑了,這些看似與之前受傷的問題毫無關係,可實則卻是她試探景明溪的方式。
倘若景明溪真不知,他會以沉默來代替回答,而不是說“不知”二字。這恰好說明他未說實話。
柳若雲揶揄著說:“師弟,未曾料到從前我們關係竟然如此之差啊。”話畢,她將景明溪身前的茶杯端起,一飲而盡。
景明溪望著柳若雲的舉動眉宇微蹙,“你就這麼喜歡喝別人的杯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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