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好心?聽聞豔林如此說,柳若雲心裡就不舒坦了,她正在思量怎麼與景明溪交代,而人家本人卻不領情了,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柳若雲說:“豔林,無論曾經還是現在,我們相識一場便是緣分,儘管我們算不上是朋友,但至少也無冤無仇吧?你毀了我畫,將我困在此處,還傷我,究竟是為何?有什麼對不住你的,你說出來啊!不用處處含沙射影,我真記不起來。”
豔林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似撕心、似肝腸寸斷,“好一個無冤無仇!無冤無仇啊!我記了你十幾年,而你竟然把我忘的一乾二淨。真是忘得好啊!你換臉給我,你滅人滿門,你讓我做替罪羊,你說我與你有沒有冤仇。我父母待你如親女,而你卻害了我全家性命?讓我死都不得安息,怎麼?我還不能給報仇,鳴冤叫屈嗎?”
“我困住你,明明是你將我困在此地十多年,怎麼現在反咬一口了,你的道貌岸然裝不下去了嗎?”儘管豔林每一個字都說的恨意十足,但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仍然隱藏著什麼?
聞言,柳若雲心被揪了一下,莫名愧疚感湧上心頭,而自己的腦子裡似乎有一個閥門,那開關便是豔林剛才所說的話語。
開啟的閥門,流淌出了記憶的水流。
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濺入了自己的嘴裡,一股鐵鏽味霎時蔓延了整個口腔。
血!這是血的味道,她已經吞嚥了兩次自己的血,這味道無比熟悉。
不僅如此,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背微涼,像是被水漬沾染著一樣,她的周圍彷彿有什麼聲音,支離破碎的畫面也從意識的深淵處浮了出來。
血液染亮了玄色衣衫,兩者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衣服的色澤還是血液地浸染,而那手背上的涼意是血液順著鼓起青筋緩緩流淌的軌跡。
不!不要想起來,現在不能想起來,醒過來,醒過來……
她的意識掙扎著,試圖關上記憶的閥門。
“師姐……師姐。”景明溪看著臉色煞白的柳若雲,輕聲喊道。
景明溪的喊聲讓柳若雲清醒了幾分,她努力將這身體的心境與自己的意識分離開。
不需要任何證明,剛才她所見所感,都在述說一個事實,“她”殺了人——滿門。
“所以,那個讓你帶面紗、換臉的能人之士是我;所以你讓我給你父母燃香拜祭;所以你將我墳立於屋簷後,提醒你自己將我剝皮拆骨;所以那四座墳墓同時而立是因為你被人帶到這裡;所以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之前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如此大的故事資訊讓她的思緒反應慢了下來,儘管那些或許是事實,但是這個“自己”真就如此之壞嗎?會不會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可柳若雲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系列的動作——換臉,殺人,頂替,一切都似精心安排一般。
若是如此,那這個“柳若雲”簡直能算得上女魔頭了,是因愛成恨,為愛成魔?
不!不!為愛成狂這好像說不通?血海深仇?還是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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