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若他所有事情都細心深究一下,便能早一些發現豔林冒充了姐姐。
當鬼怨魅影襲擊她後痛苦地呻吟時,他就該發現,因為柳若雲不會喊叫,她只會忍著疼痛。
當那女子叫他去山頭點火之時,是刻意支開他。
那女子身上沒有帶著柳若雲最寶貴的畫卷。
林蕭玄最後被風穴帶出去前一霎,那女子臉上的笑容讓他想起了豔林端著盆,滿面笑容地說她抓了魚。
“月兒圓,月兒玄,月兒映照著你我的臉,我們有著同樣的臉……”原來她不是她隨便哼唱的小調,可恍然大悟有些遲。
莫成君見林蕭玄愣了好一會,心中瞭然,他亦然知道林蕭玄所擔憂之人,他輕言柔聲道:“師父還在裡面,安心。”
“嗯。”儘管他接受了莫成君地安慰,但心還是懸著,不能落下,莫成君自然不明白他擔心的是什麼。
林蕭玄身上的白衫早已經被血漬浸染成了紅梅衣衫,多了幾分儒雅之氣,像是秀才一般,而此刻他因煩擾柳若雲之事,沉靜如雅士,別有一番英氣。
莫成君蹙著眉,視線掃過林蕭玄後,道:“你怎麼樣?那裡受傷了。”這滿身血跡,不知從何處下手。
“沒有。”他可不好意思說全身都被鬼東西咬了。
莫成君再次掃視了林蕭玄一圈,猛然抓住林蕭玄的手臂,面色沉下,蹙眉道;“這是什麼?不是說沒事嗎?”
林蕭玄斜睨一眼,瞧著自己的手臂道:“破了點皮而已,沒事”,說著便掙脫了莫成君的手,將手臂藏在身後,然而下一瞬那受傷的手臂就又給莫成君抓了出來,莫成君動作極快,就在兩少年對視後一眨眼的時間,一根絲絹手帕規規矩矩地系在了林蕭玄的傷口處。
手帕方正,材質極好,經過了時間洗滌,依然靚麗光潔。
林蕭玄有些驚愕,這可是莫成君的寶貝,這少年不時會拿出來瞧一瞧,今個竟然自己用上了。他急著道:“你幹什麼呢,這樣弄髒了,我可賠不起。”說著便伸手想去取下來,可手指剛貼近臂膀時,才意識到已經弄髒了,儘管受傷的地方血跡已經乾涸,但他的白衫校服卻被灰塵鋪滿了。
莫成君看著少年的俊臉,似乎無聲表示對林蕭玄的言語不滿。
一陣沉默,林蕭玄似乎也意識到這話不對,既然莫成君能將寶貝的東西給他包紮傷口,那賠這字就有點侮辱莫成君的意思了,於是他改口道:“謝謝”。
“這是那裡?”
“明知故問。”
這叫明知故問,看來剛才那話莫成君真是不滿意。他道:“我知道是永川鎮,我問的是那個方位?他一直都是逛的假永川鎮,想到這裡輕嘆一聲,平叔還真是執著啊。
“西北方,永川鎮入口處。”
林蕭玄輕言一聲:“嗯!我想去看看茶點鋪位置。”他想在那裡立一處墓碑,儘管平叔的身體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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