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和活的東西說過話了。”柳若雲喃喃自語著,心想,未浮出的小鳥也應該能算是活的吧。
今日心情特別不好,養母的遺物也讓她丟了,幾十塊錢的東西誰稀罕,她對著山林狂吼一聲,“是那個王八蛋把我弄來的,有本事給我出來啊!”回應她的只有一連串的迴音。
回到幽蘭苑後,她從灶下尋了幾根未燃盡的柴火,走進書房,發現書桌上留有一根小木碳棍,她將宣紙展開一筆一筆認真作畫,可木炭在宣紙上畫畫實在不容易,不僅連廢了好多張紙,拾的木炭也不夠用,她抓起桌上那根小碳棍,挺稱手,可一根也不夠用,只得在去廚房尋。
忽然,一幅丹青吸引了她的注意,布衣婦人,精神抖擻在田間勞作,她正抬頭對田埂上的少女微笑,少女捧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婦人面容十分熟悉,那抬手拭汗的手腕上扣著一塊手錶,白底金色邊,黑色皮扣,少女是她,婦人是她母親,她就靜靜地站在角落處看著這幅丹青,直到眼睛發疼,直到天色漸暗。
她來書房,只是想畫一幅她掉落的手錶,可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一幅現成的,柳若雲又是歡喜,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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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是誰作的?景明溪?不可能,莫成君?更不可能。
這丹青還未裝裱,墨料也是極新的,放置的位置也是按照她的視線習慣放置的,顯然是想讓她先找到,她走進丹青,腳下出現了幾根小木炭,難道作畫的主人原本也是想用這個作畫,誰知道她的事情,莫不這畫是自己作的,莫成君說那日她在書房呆了一個下午,莫不是在作畫。
氣氛突然詭異了起來。
取下畫後,更是讓她一驚,畫的背面竟然留有字跡――簡體字,“欲要回去,放倒景明溪。”
頓時,柳若雲腦袋裡冒出了無數問號,放倒?怎麼放倒,是讓我去幹掉他,還是……
幹掉景明溪是不可能的,她沒有這個能力,若這個資訊是留給自己,按照自己地思路,放倒的意思顯然是後者。
柳若雲有些懊惱,為何自己不早一點來書房,若是早些發現這幅畫,她也不會去要求景明溪刺她一劍了,現在把人得罪了,怎麼撩?景明溪未像捏茶杯那樣一把捏碎自己,那都算運氣好的了。
“要不先去道個歉。”柳若雲心想著,可是她做錯什麼了,憑啥要去道歉,被師徒二人冷暴力幾天了,該道歉的不是她。
“哎!”她輕嘆一聲,“我認栽,我倒黴,我道歉。”一番思想鬥爭後,最終她還是妥協了,憑她想回去,就地裝可憐,裝軟弱,反正最後拍屁股走人,一切不關她的事。
柳若雲暗自思付了一番,最後的總結語,“見機行事。”等到晚上景明溪過來給她調息的時候在看情況。
夜風微涼,柳若雲坐在廊庭的一頭,倚靠著柱身,歪著頭,盯著那掛上枝頭的上玄月,淡淡的月色映在柳若雲的身上讓人看著著迷,朦朧夜色看不清她她的眼神,但她卻思緒萬千。
明日去蹲點林蕭玄,讓他帶自己下山去,自己想將丹青裱起來,掛在臥房裡,這銀兩是問林蕭玄借?還是莫成君借?還是景明溪借?哎,太難為她了,自己一輩子都沒有借過誰的錢呢?
當年母親生病時,忍著病痛,將錢全部留給她,以至於她上大學可以半工半讀,可這也延誤了及時治療的時間……
想到此處,柳若雲感覺自己的喉間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微疼,於是又嘆了一口氣,哼哼唧唧地哼起了小曲,這是母親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了,她不停地哼著,一遍又一遍。
最後,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抽泣了起來,她想回去,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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