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夙淺一直默默的聽著並沒有出聲,可嘴角卻一直掛著一抹冷笑,要不是之前給文三用了致幻毒知道了所有真相,她或許就信了藥塔塔主這小把戲。
“如此便多謝塔主的好意了,只不過,就算藥塔不為我澄清,我也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話說的格外狂妄,如今有了自己的勢力,韓夙淺說話都要比平時硬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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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塔弟子的臉色不太好看,但因為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賠罪的,所以就算再生氣也得忍著,裝出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韓門主說得極是,只不過我們塔主也是真心誠意的想交你這個朋友,還請韓門主看在我們塔主的面子上,大人不計小人過。”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給臉不要臉。
韓夙淺聽出了弦外之音,卻也不生氣,只吩咐手下弟子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能駁了塔主一番情意,去把這文三給殺了,我要用他來血祭那些在瘟疫中死去的百姓和各門派弟子們!”
一番話嚇壞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藥塔弟子,文三是塔主的得力助手,把他綁來也只是在計劃之中,因為他們料定了韓夙淺為了名聲不敢把他怎麼樣,這才有視無睹。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狠,寧願揹負嗜殺殘暴的惡名,也一定要治他死罪。
一直安靜的文三也害怕起來,因為嘴被堵上,他說不了話,只能一個勁兒的喊著,看向同門師兄弟的眼睛裡也滿是乞求。
“韓門主,這樣不好吧?”
藥塔弟子準備為文三求情,可是才剛開口,就被韓夙淺抓住了小辮子:“怎麼,剛剛不是說這個人讓我處理嗎?難道藥塔不是真心實意來跟我百草門交好的?難道今日前來只是為了給我百草門眾弟子唱一場苦情戲嗎?”
她如此咄咄逼人,使得藥塔弟子無話可說,看向文三的眼中也充滿了無奈,事已至此,文三註定活不了了。
韓夙淺這麼做雖然殘忍,而且出乎眾人意料,但門中弟子卻沒有一人出來反駁。
他們曾經都受過韓夙淺的恩惠,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也知道韓夙淺的為人,自然便相信她,所以即便她做出這麼令人震驚的事情,他們也同樣支援她!
門中弟子立刻把文三拖了起來,揚起了手中的長劍,文三一直在嗚嗚咽咽,門中弟子雖有些不耐煩,這還是問了韓夙淺一句:“門主,看他似乎有話要說,要不要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不用,如今他將死,說的肯定是要離間我們百草門和藥塔的關係的話,藥塔今日已經如此實誠,我們豈能聽他的片面之詞?”
韓夙淺全程是微微笑著的,儼然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女,彷彿下令殺人的人不是她一樣。
而藥塔中弟子卻暗暗心驚,他們剛剛也是擔心韓夙淺會給文三說話的機會,到時候文三說了真話,那塔主的計劃可就全都毀了。
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放棄,還把話說的這麼好聽,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裝的,這個女人,似乎真的很難對付。
弟子聽令,手起劍落,直接割了文三的喉,血濺三尺高,濺了站在一旁的藥塔弟子一身,一個個都嚇懵了。
說殺就殺,而且還是在這大殿之中,當著他們這些人的面,明顯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挽回的機會。
文三的屍體被吊在了城樓上曝曬,本以為這血腥的做法會敗壞了百草門的名聲,可沒想到卻被廣為流傳,還得到一致的好評。
此時訊息已經傳到了藥塔塔主的耳朵裡,藥塔塔主氣得給了報信人一腳,身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遍。
“混賬東西,竟然膽敢與我藥塔作對,這個仇,本塔主記下了,從此以後,我們藥塔與她百草門,不死不休!”
報信之人有些委屈,爬起來剛想退下,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黑衣人,正要開口說話,就被黑衣人抹了脖子,眼睛瞪得很大,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被殺了。
藥塔塔主也看到了黑衣人,面色一變,急忙跪下,恭恭敬敬的給黑衣人行禮。
“主子,您怎麼親自來了?”
藥塔塔主低垂著頭,有汗滴從他額頭下滑落,可見他的膽戰心驚。
“我若不親自來一趟,你這蠢貨還不知道要把事情辦成什麼樣!”
黑衣人背對他站著,雖然看不到表情,但聽聲音就知道他很憤怒。
藥塔塔主不敢反駁,只低著頭挨訓,剛剛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就猜到主子肯定會生氣,只是還沒想好應對的方法他就親自過來了。
“此事我先不與你計較,那些門派弟子在界門處守了太長時間,耽擱了我不少事情,你儘快想辦法讓他們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