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夙淺頜首,瞧了一眼焦急的大夫人,並未言語,則是自顧自的走向府內,另一邊,白芷與青鶯聽聞大小姐回府了,二人便去府外迎接,剛到門口便見到韓夙淺已經回來了,高興的朝著韓夙淺奔去,白芷則是眼淚汪汪,“小姐,您回來了,可有受苦。”
韓夙淺瞧著白芷那紅的入兔子一般的眼睛,笑了笑,“沒事,放心吧,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
青鶯則很是淡定,因為在她心裡,一直都覺得韓夙淺不是一個平凡的人。
一句話後,韓夙淺便朝著韓雲飛的住處而去,既然答應了就韓雲飛,自然不會食言,白芷與青鶯則緊隨其後。
須臾,便來到了韓雲飛的院子裡,大夫人先是進入房內,很是擔心的去床邊看望,隨後便看向韓夙淺,韓夙淺不緊不慢的走向了韓雲飛的床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藥丸,放入了韓雲飛的嘴中。
“毒已經解了。”
大夫人則目不轉睛的盯著一直昏睡的韓雲飛,大將軍也連忙上前去瞧,沒過一會,就見韓雲飛便有了反應,眼睛微微掙開,又閉了上。
大夫人瞧著韓雲飛睜開了眼睛又閉上,便又看向了韓夙淺,“放心吧,他已經沒事了,不過是還有些虛弱。”
聽了韓夙淺的話,大夫人與大將軍這才放下心,然而,韓夙淺則繼續說道:“毒雖說解了,可是,他這一身的功夫以後便廢了,從此風吹不得,雨淋不得。”
韓雲飛可以說是將軍與大夫人的期望,可是,現在卻再也不能舞刀弄槍,猶如廢人一般。
一聽韓夙淺這般說,大將軍盛怒,“什麼,那雲飛日後不如廢人一般了嗎,你這心黑的,竟這般狠毒。”
一旁的大夫人一聽,整個人也是瞬間如雷擊一般,雙眸赤紅,“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解了毒不就沒事嗎,為什麼就不肯放過雲飛。”
韓如仙也不在忍耐,“你就是一批狼,沒心肝,他也是你的弟弟啊。”
聽著幾人的怒斥,韓夙淺則不以為然,壓根她也沒想讓韓雲飛好過,一臉的無所謂,這讓大將軍更是無法忍受,“你這孽子,留你還有何用。”
說著,大將軍便要處死韓夙淺,而韓夙淺卻走向了案桌旁坐下,拿起安卓上的茶盞,青鶯則很是識相的走了過去,為韓夙淺填上茶水,拿著茶盞,喝了一口,“如今,現在京城都知道,我在將軍府之中的待遇,如果,我就這麼死了的話……”
又是一聲冷笑,繼續說道:“恐怕,明兒滿京城就熱鬧了。
韓夙淺又何嘗不瞭解,韓雲飛的毒就算解了也是個廢人,這也是她故意為之的,另一邊也明白,大將軍知道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才安排了一出大將軍,大夫人與韓如仙接自己出衙門的一齣戲,為的也是能夠讓大將軍與大夫人二人無法對自己下手。
一番話後,大將軍氣的當場吐血,大夫人則是嚇壞了,不在看韓雲飛,連忙去扶大將軍坐下,隨後,便吼道:“快,快去叫大夫。”
韓夙淺卻並未在意,則是起身,很是恭敬的對大將軍行了一禮,“父親,您切好好養身子吧,女兒有些累了,現行告退。”
語落,便朝門外而去,頭也不回。
如今,大將軍這麼一氣,人也病倒了,大夫人是又要照顧兒子,又要照顧大將軍,只不過是小半個月的功夫,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
回到了寒梅院,韓夙淺則坐在了案榻上,四處打量了一圈,看著熟悉的房間,不由得笑了笑,想著這個將軍府裡的人,都是各懷心思,明爭暗鬥,便搖著頭,自言自語,“沒想到古代的社會竟比二十一世界還要複雜。”
此話一出,白芷與青鶯則是聽的雲裡霧裡,愣愣的看著案榻之上的韓夙淺,而韓夙淺這才想起,她二人也在屋裡,便笑了笑道:“好了,如今我也回來了,想必祖母那邊也應該知道了,切去祖母那處看看吧。”
卻是如此,這等大事,老夫人怎會不知,韓夙淺知道,整個將軍府只有老夫人對自己是真心的,她也不想老夫人擔憂,便想著去老夫人那處,將實話告訴她。
想過之後,韓夙淺便起身,“白芷,去打水,在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裳,我要梳洗一下,去祖母哪裡。”
聽了韓夙淺的吩咐,白芷與青鶯便去準備熱水,衣裳,梳洗過後,便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柏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