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夙淺則坐了下來,看著大夫人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且看看又想耍什麼花樣。”
大夫人離開,白芷與青鶯便來到了韓夙淺跟前,聽了大夫人與韓夙淺說的話,白芷卻未想太多,反而很是開心,“小姐,真是太好了,小姐的生母可以入祠堂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旁的青鶯則不覺著,瞧了瞧白芷那單純的模樣,冷笑,“此事確實是好事,但也未必是好事,只怕那黑心的毒婦又在想著生母法子陷害大小姐才是。”
青鶯此話一出,白芷則是愣了愣,而一旁的韓夙淺卻並未驚訝,經過幾個月下來,她對青鶯很是瞭解,青鶯雖說是個婢女,但心思卻不是一般婢女有的,而且還有著一身的好身手,這不得不讓韓夙淺對青鶯刮目相看。
“不錯,青鶯說的不錯,只怕大夫人又在謀劃著什麼,咱們切要小心一些。”
語落,白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傻乎乎的模樣,只是在不停的點頭,青鶯則上去敲了一下她的頭,雖說沒有下手狠重,也著實讓白芷痛吼了一聲,“就你這腦袋,你能想到什麼。”
“幹嘛打我的頭啊,真是的。”
一旁的韓夙淺瞧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便笑了起來,“沒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青鶯,今日這般有興致,打趣起來了。”
一聽韓夙淺的話語有些打趣自己,青鶯便頓時收起了笑臉,又變得冷酷無比,“小姐,時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不多言,青鶯拽了一下白芷的衣角,二人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韓夙淺則早早起來,先是前往老夫人的院子裡請安,問過安後,便坐在了一旁,“祖母,昨日大夫人來我房中,說讓孫女的生母入宗祠,此事您可知曉。”
老夫人喚韓夙淺做到身邊,拉起了她的手,“淺兒,此事我知道,沒想到大夫人會這樣做,也是見好事,你且放心去辦吧。”
聽了老夫人的話,韓夙淺也不在多慮,閒聊幾句後,便準備離開,“祖母,孫女就不在多留了,去準備一下生母入祠堂的事。”
“嗯,你去吧,缺什麼,儘管說就是。”
“多謝祖母。”
謝過之後,韓夙淺便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裡,準備入宗祠之事,先是命白芷去準備,按照將軍府中妾室規格籌備著。
轉眼,一天便過去,轉眼到了黃昏,該籌備的也都已準備好,心細的青鶯則不放心,又是清點了一番,瞧著已經妥當,便走向了軟塌上坐著的韓夙淺,“小姐,一切都妥當了,可以去祠堂了。”
青鶯語落,韓夙淺頜首,瞧了瞧窗外,“已經是黃昏時分了,走吧。”
語落,韓夙淺便起身,穿上了一身素裝,白芷與青鶯拿著準好的物品,緊隨其後跟在韓夙淺的身後,主僕三人便朝著祠堂方向而去。
須臾,便來到祠堂,韓夙淺走在最前,白芷青鶯緊隨其後,進入祠堂,白芷與青鶯將準備好的冥紙,香燭放好,隨後扶著韓夙淺跪在了祖宗牌位前,先是叩拜,隨後,起身上香,上過香後,又跪在了蒲團上,白芷拿過一個火盆,青鶯則將準備好的冥紙遞給了韓夙淺,接過冥紙,便燒了起來。
須臾,便聽到祠堂門外有人大呼小叫,此人不是旁人,而是韓凌雙。
聽著門外的吵鬧,韓夙淺的皺了皺眉,心底想著,為何這時她會來這裡大呼小叫,就在想著之時,韓凌雙已經來到祠堂內。
韓凌雙怒視洶洶,快步走到了韓夙淺的身邊,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跪在地上燒冥紙的韓夙淺,“是那個嚼舌根的,在背後說我的閒話,仗著自己救過我,就想欺辱我不成。”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韓夙淺則是冷笑,“三妹妹這是哪來的這麼大火氣,我這人是最不愛說人閒話,也懶得去說,更可況我才從公主府回府,回頭就忙著生母入宗祠的事情,哪有閒心去理會旁事?”
“你就是做賊心虛,不敢承認罷了,若是沒有聽到,我又怎會來質問。”
韓夙淺不想去理會,繼續燒著冥紙,心底卻想著,定是有人故意傳閒話,說我在背後說她壞話,既然知道我救過她的命,還這般不知好壞,想著這個有頭無腦的韓凌雙,也真是頭疼。
韓夙淺想著,也不願意和她計較,便也不在於她多說什麼,況且,現在還要操辦生母入宗祠的事。
可是,韓凌雙卻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的糾纏,見韓夙淺不在言語,便上前去拉扯韓夙淺,還以太子側妃自居,想讓韓夙淺給自己下跪賠禮。
一旁的白芷與青鶯,瞧著三小姐鬧個不停,便想著上前幫忙,韓夙淺則在一旁使了個眼色,韓夙淺不想讓白芷與青鶯事後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