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之內,譚中保坐在案桌旁,端起茶盞,闔了闔茶蓋,喝了一口便問道:“為何遲遲不見韓大將軍與夫人。”
一旁伺候的管家拱手,回道:“譚將軍請稍等,大將軍馬上就到。”
譚將軍聽後心中唸到,這韓豐德是見我來,若是看不到我妹妹定會詢問,想必是去祠堂找我妹妹去了,應該是解了妹妹的禁足了。
聽完管家的話語後,譚中保將茶盞放下,不在言語,且等著韓豐德與自己的妹妹。
不過多時,韓豐德與大夫人便進來,韓豐德爽朗笑道:“譚將軍真是好久不見啊,昨日府上設下慶功宴也未見你來,想必是身有要事啊。”
譚中保含笑回道:“昨日皇上宣我入宮,耽擱了,沒來參加妹夫的慶功宴,這不今日特意前來送賀禮,順便給薛老夫人文安。”
“客氣,客氣,襟兄實在是客氣了,你我本是一家人何須如此客氣呢。”
兩人互相客氣幾句便紛紛落座,此時譚中保看向自己的妹妹,見妹妹面色不加,眼圈也是發黑,想到清晨韓如仙來譚府所說的事情,蹙了蹙眉,不禁心中怒火又起。
“妹妹這是怎麼了,臉色竟如此難看,眼圈還有些發黑,難不成是受了氣?”
未等大夫人開口,韓豐德連忙回道:“哪裡,襟兄怕是想多了,昨日為可慶功宴夫人是有些勞累過度,晚間沒有休息好罷了,我已經讓人給夫人燉了補藥,幾日便會恢復了。”
看著韓豐德緊張的樣子,譚中保不禁心中得意,看來你韓豐德還是會顧忌我譚府的。
韓豐德不是害怕譚中保,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不想起爭執罷了。
此時,外面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是將軍府的幾位小姐前來,韓如仙走在最前面,看見譚中保後快步走向屋內,朝著譚中保福身說道:“二舅舅仙兒給您問安了。”
譚中保大笑,“好了好了,快快起身,仙兒真是越發出落的漂亮了,快,快坐下。”
隨後幾位小姐便都進道廳堂之內,都朝著譚中保福了福身,此時韓夙淺說道:“韓家女兒們,奉老夫人命,前來給二舅舅問安。”
未等韓夙淺起身,譚中保蹙眉,拿起案桌之上的茶盞,話音鋒利便說道:“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外甥女,我的外甥女只有一個。”
說道此處譚中保雙眸看向韓如仙,“仙兒你說是不是啊,我的乖外甥女。”
此話一出,韓豐德臉色頓變,甚是難堪,是人都聽得出這是在羞辱韓夙淺,而韓夙淺卻並不在意,這樣的舅舅韓夙淺也不稀罕有。
看著譚中保滿是高傲的神情,韓夙淺也是不卑不亢。
韓夙淺起身,微笑道:“譚將軍是隻有一個親外甥女,可我也是將軍府的小姐雖說我是庶出,但也是父親所生,而且我也要稱大夫人為母親,既然如此,譚將軍您與我將軍府也是一家人,小輩喚您一聲舅舅有何不妥麼,”
此時韓豐德笑道:“襟兄,你一個長輩何故要與小輩為難呢,淺兒這孩子說的也並無道理不是。”
譚中保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如此伶牙俐齒,剛想怒斥,身邊的韓如仙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而大夫人也朝自己這邊走來,便不在與韓夙淺多做口舌之爭。
說話之時,韓夙淺見在這裡也是無趣,看著廳內中人也是煩得慌,道了一聲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