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蔚藍猶如波光粼粼的水面,還有著許些白雲,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地面,雪後反射出銀色的光芒。
韓夙淺依舊一身淺色素衣緩緩的走在院中,依舊一頭宛如墨緞般的長髮浮在身後,韓夙淺側身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像是思索著什麼一樣。
白芷迎了上來,手拿一件織錦皮毛斗篷,小心翼翼的給韓夙淺披上,說道:“小姐,小心著涼。”
韓夙淺微微頷首。
白芷又說道:“小姐,今日尚書府中小姐,宴請京中達官顯貴家的千金貴女們做宴,您看……”
韓夙淺那雙宛如琥珀般的眸子微微一眯,依舊望著天空,只是眉頭蹙了一下並未說任何的話。
不遠處韓如仙一身淡黃色雲煙衫、白色素雪絹雲形千水裙,身披一件桃色小氅頗為明豔。
身側韓風玲則是一身百花曳地裙、身披波羅長袍,相比之下堪稱雲泥。
韓風玲時不時的漏出羨慕的神色,看著身旁的韓如仙,同時羨慕著也帶著恨意,只恨自己是個庶女,卻又不得不巴結,依附著結著韓如仙。
須臾間,二人依然來到了韓夙淺近前。韓風玲瞄了一眼韓夙淺,同為庶女,可她卻著了一身華服,且不是巴結老夫人來的,鼻端發出了一道輕哼,陰陽怪氣的說:“這不是長姐麼,這剛下完雪,長姐別凍壞了身子,你可是老夫人的心頭肉,凍壞了你,咱們可吃罪不起。”
經過前幾日柏香院的事,又差點惹怒了韓如仙,還讓老夫人對她的印象不好,更是恨極了韓夙淺,然而韓夙淺又得到了老夫人的庇佑,更不能明目張膽的欺辱她。
韓如仙微微淺笑,“長姐好雅興,初雪剛過便出來賞雪了,且小心了身子,可別著涼了才是。”
韓夙淺神情淡漠,瞥了一眼韓如仙。
她唇似櫻紅卻不鮮豔,淡淡的說道:“多謝二妹妹三妹妹的關心,不知二妹妹前幾日手上的燙傷可否痊癒了?這剛剛下過雪,你的手如果沒有痊癒,可別生了凍瘡,女孩子落了疤可就不好了。”
韓如仙兩眼微紅心中也帶著恨意卻微笑著說道:“多謝長姐的關心。”
韓風玲面頰微青,心底暗暗罵道:韓夙淺這個賤人,本想使個絆子讓她在老夫人面前出醜,沒想到卻讓韓如仙燙傷了手,差點惹怒了韓如仙和大夫人。
思及此,韓風玲便惡狠狠地剜了一眼韓夙淺。
韓如仙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韓風玲,頓時韓風玲渾身冷汗,汗毛倒豎。
她眸色微斂,唇畔含笑:“不知長姐可知,尚書府的大小姐邀請京中千金女眷們到尚書府做宴?可都是達官貴族家們的千金呢,大多都是家中的庶,且大方得體,高貴典雅,琴棋書畫,又要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呢,像長姐很少參加這種宴請,到時怕長姐會尷尬,況且我外祖家乃是當朝鎮國公,位於一品君侯,姨母更是當今的貴妃娘娘……”
說著,韓如仙眉目一撇,朝著韓風玲使了個眼色。
韓風玲會意,微微頷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變見針插縫的說道:“是呀,雖說妹妹與長姐同是庶女,但是長姐母親卻是個洗腳的賤婢,被人說出確實有傷我們將軍府的顏面呢。”
韓如仙滿意的笑道:“三妹這是說的什麼話,再怎麼長姐也是咱們將軍府的大小姐,老夫人還再三囑咐一定要長姐同去參加,不得無禮。”
“二姐說的是。”
韓如仙與韓風玲會心一笑。
這樣的侮辱和難堪,看韓夙淺這個小賤人,還如何去參加尚書府的宴請,同時兩人心底也在各自盤算著各自的目的。
然而此時的韓夙淺卻一臉不屑,也沒有一絲的懊惱,反而不失典雅說道:“多謝兩位妹妹的提點,本想著不去參加尚書府的宴請了,人多我也是煩得很,又不喜熱鬧,而老夫人又再三囑咐一定要去參加,也罷,那我就隨著母親去罷。”
本想給韓夙淺難堪,卻不想弄巧成拙。
韓夙淺居然不顧韓如仙兩人的惡言侮辱,反而要去赴宴。
韓如仙原本粉嫩的臉蛋頓時氣的黯然失色,心底也在暗罵:不知廉恥的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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