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1629年由徐光啟領頭編譯西洋曆法著作,修訂明朝《大統歷》,李之藻也是主要參與者之一,為這本曆法的編撰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包括1613年他曾上《清澤西洋曆法等書疏》指出龐迪峨、龍華民、熊三拔、陽瑪諾等傳教士“俱以穎異之資,洞知歷算之學,攜有彼國書籍極多,久漸聲教,曉習華音。
在京仕紳與講論,其言天文歷數,有我中國昔賢談所未及者,凡十四事”。“蓋緣彼國不以天文歷學為禁,五千年來,通國之俊曹,聚而講究之。窺測既核,研究亦審,與吾中國數百年來始得一人,無師無友,自悟自是非曲直,此豈可以疏密較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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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強烈呼籲崇禎帝修改曆法“當此曆法差謬,正宜備譯廣參,以求至當。即使遠在海外,尚當旁求博訪;矢引其獻琛求賓,近集肈毅之下,而可坐失機會,使日後抱遺書之嘆哉~”
除此之外,他還指出,除天文歷學之書外,西方的水法、演算法、測量、儀象、日軌、萬國圖志、地理、醫理、幾何原本等等科學書籍都值得翻譯,他曾說“上述諸書,多非吾中國書傳所有。想在彼國,亦有聖作明述,別自成家。總皆有資實學,有裨世用。”
特別是李之藻還認為翻譯能開視界,明萬物,像是他晚年與傅泛際合譯的《名理探》是我國第一部西方邏輯學譯著。
其說理之深奧,辭文之妙,“往往會讀者忘其為譯”。
徐宗澤評說“譯筆非常簡淨,有信達雅三長”。
由此可見,他對翻譯的嚴肅態度以及翻譯醒神明智的深刻見解。
還有1607年李氏在“萬曆疆國葉洽之歲”為利瑪竇重刻《天主實義》寫的序中說“信哉,東海西海,心同理同;所不同者,特言語文字之際。而是編者出,則同文雅化,又已成為之前茅。用以鼓吹休明,贊教歷俗,不為偶然,亦豈徒然”。
由此可見,語言是交流的媒介,相通的情感和心理是人類交流的共同基礎。
李氏對語言與文化,心理之間關係的闡釋早已超出了那個時代人們的視野,“四海同心,心同此理”。
二三百年後賀麟的言詞與此多麼相似。
而楊廷筠的話,字仲堅,號淇園,同樣是明末重要的翻譯家之一,對科技翻譯興國特別是翻譯利瑪竇等傳教士所攜新節有強烈願望。
而且他為學習西方先進的科技學知識,還棄佛依耶,曾與利氏等傳教士有深交。
所以1623年華夏曾為艾儒路撰述《西學凡》作序(歐洲大學所學六科,即文、理、醫、法、教、道的教學大綱),有感於西方科學注重實證,分科細緻,認為有必要培養翻譯方面的專業人才,漸次翻譯西書。
此外還有王徵,字葵心,又字良甫,號了一道人,支叟,陝西涇陽縣人,從小喜讀後書,潛心機械製造。
他曾與西方傳教士鄧玉函、龐迪峨、湯若迪、龍華民等人交流,交流學術,與徐、李、楊等同為接受西學的主要儒士。
而且他早年學習拉丁文,曾用西方語言學知識研究漢語音韻,幫且金尼閣修訂文字音韻學專著《西儒耳目資》為我國語言學發展做出貢獻,機械製造業方面除了編譯《奇器圖說》還編譯了《遠西奇器圖說錄最》、《崇一堂日記隨筆》等;撰寫《西儒縹湘要圖》諸書。
他的《奇器圖說》是一部關於物理學、力學的基本原理及其應用方法。
對當時的物理學和機械製造學的翻譯做出重要貢獻。
同樣的,王徵堅持語言能力的世界性,翻譯是溝通文化的橋樑,因此1626年看王氏為《西儒耳目資》一書中寫到??夫天下,一家也。一家之中,華梵儒儒,如鼻語角聽之不同類,將家必為俯,??自天下目示之,猶然家之人耳。家之人而微文字不相通也~”
並且他還強調學習外語之必要性,然則人自不欲曉耳,寧患不易曉哉。
王氏翻譯“關切民生日月”,“國家工作之所急需”,1627他在繪《遠西奇器圖說錄最》中說“先生(按鄧玉涵)為宗指陳、餘習之數日,頗亦曉其梗概。於是取諸諸器。圖說全帙,分類而口授焉。餘則信筆疾書,不次不文,總期簡明易曉,以便人人覽閱。然圖中之說,巧器頗多,第或不甚關心民生日用,??又或非國家工作之所急需,則不錄,特錄其最切要者。??”
除此之外,最關鍵的一點是,他還在該序中挑戰儒家傳統對科學的偏見。
“學問不問精粗,總期有濟於世;人亦不問中西,總期不違於天。茲所錄者,雖居“技藝末務”,而實有益於民生日用,國家興作甚急也~?”
與此同時,他還將西方語言、科技、哲理三類書籍,分稱為“資耳目”、“資手足”、“資心”之心,認為各科之書都需認真翻譯,不可偏度,這對於後面清代的翻譯之選材是有比較重大的借鑑意義的。
並且魏象乾的翻譯理論專著《潘清說》雖然不像徐光啟、李之藻、王徵的專著如通此之具有時代意義和社會意義,但就翻譯理論而言,陳福康稱之為“我國最早的內部出版的翻譯研究單篇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