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臣也贊同順之兄和寬夫兄的話,這首詞是寫的很好,很應景,但是,也不是十全十美,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未免脂粉氣太重了些,有故意賣弄的味道,臣不是太喜歡。”
聽得包拯這樣說,趙禎是不由大笑道。
“哈哈,包卿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實誠啊,好好好,說得好。”
一旁的富弼見狀,白了包拯一眼,立馬又是替文舉生幫腔道。
“呵呵,官家,包大人雖然說的有些道理,這首詞的確脂粉氣有些重,但還是不可多得的上品,所以我覺得,那叫王華的小子想勝,怕還是有些難了。”
趙禎聞言,也是很無奈的點頭道。
“是啊,這詩詞歌賦本來就是這幫文舉生的強項,就算他們能勝也沒什麼不足為奇的,對了,老太君,你們呢,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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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禎又突然朝自己問起,佘老太君是坐在那笑了笑,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道。
“呵呵,官家,你這可就難為老身了啊,老身都活了一百多歲了,早就過了這聽詞唱曲的年紀了,也早已老眼昏花聽不真切了,所以說不上好來也說不上壞,純粹看個熱鬧而已,你還是問問呼延將軍和種將軍吧。”
聞言,正坐在那裡搖頭晃腦的呼延得模是急忙罷手道。
“別別別,官家,別問我,你也知道我就是武夫一個,同樣聽個熱鬧而已,只覺得好聽,其他的什麼,就聽不出來了,你呢,種將軍?”
說著,是斜眼望向了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愣愣出神的種世橫。
聽得呼延得模突然把話題轉向自己,正一臉嚴肅坐在旁邊的種世橫一愣之下,也是趕忙不苟言笑的抱拳道。
“呼延老將軍說笑了,我也是武夫一個人,同樣聽不出什麼好來,而且官家你也知道,臣來自西北邊塞,平常所聽的也大多是一些邊塞風格濃郁的曲子,這類的曲子還是第一次聽,感覺別有一番風味,的確很好聽,倒是很期待,這叫王華的小子,又能寫出什麼樣的東西來。”
趙禎聽得他這麼說,也是大笑道。
“哈哈,老太君和兩位將軍都很謙虛啊,那行,咱們也就不多說了,繼續看熱鬧吧,朕也很期待那小子能寫出什麼樣的東西來啊,希望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說著,一眾文武百官又是再度滿懷期待的望向了場中,想看看李小魚作為一名武舉生,又能拿出怎樣的作品來。
………………
就見場中,一眾文舉生見得自己這方的代表林白秋果然不出所料,一上來就取得了個開門紅,博得滿堂喝彩後,也是大喜過望。
雖然每個人都是滿懷羨慕嫉妒恨,恨不得這個出風頭的人成為自己,但在此時,他們也是生生壓下了這股羨慕之情,又重新恢復到了一致對外的步調,畢竟這場詞會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整個文舉生階層嘛。
所以全都是得意洋洋的望向了李小魚他們一眾武舉生道。
“哈哈,王華,聽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寫的詞,怎麼樣,好聽吧?長見識了吧?知道什麼是詞了吧?嚇傻了沒有啊?”
“就是,該你了,你的作品呢,別藏著掖著了,也趕快拿出來吧,讓我們大傢伙見識見識,到底寫的怎樣啊?”
“不錯,磨磨蹭蹭幹什麼呢,快拿出來啊,別是不敢了吧,你先前不是很狂嗎?這個時候就別慫啊。”
“對,別是寫的狗屁不通吧,當然,就算這樣我們也可以體諒的,畢竟是武蠻子嘛,寫的狗屁不通不是很正常嗎,你們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哈哈,對對對,只是可惜了我的師師姑娘啊,要演唱這傢伙寫的詞,擺明了就是對她的一種褻瀆啊。”
“可不是嘛,簡直氣死我了,王華,要不我看你小子還是直接認輸吧,不然你要真拿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給師師姑娘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就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
聽得這群文舉生這樣說,取得了開門紅後,就是滿臉譏笑的望著自己,渾然沒把自己放在心上,李小魚心中一氣之下,也是冷笑著道。
“呵呵,行啊,誰說小爺我不敢了?比就比,誰怕誰啊,你們就給小爺我把耳朵洗好了,仔細聽著,好好聽聽看,小爺的詞到底寫的怎樣,可千萬別最後輸了哭著鼻子不認賬就行了。”
說著,也不再搭理這幫對他冷嘲熱諷的傢伙,李小魚就是在自己寫好的這三副詞中斟酌挑選起來,思索著拿那一副去應戰。
因為雖然他的寫詞水平很渣,基本靠抄,但畢竟經過了十多年的義務教育,課堂上也經歷了數不清的背誦全文,基本的鑑賞功力還是有的。
知曉林白秋這一首詞的確寫的不錯,關鍵是應景,屬於上上之選,要是一般的作品的話,還真的很難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