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載情願拜小郎君為師,以弟子之禮事之,萬望小郎君成全。”
懵了,真的懵了,看著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說要拜自己為師,然後就開始咣咣磕頭的張載,李小魚是徹底的懵了。
心想這特麼神馬情況?那他就要拜自己為師,神經病啊?有這麼離譜的嗎?
而且自己只是一個高中都還沒畢業的中學生,有何德何能,能成為這樣一個被稱為聖賢,入祀孔廟的大學問家的老師,這不是鬧笑話嗎?
所以,情急之下,李小魚也是趕忙罷手說道。
“誒別別別,千萬不可,張兄,你這是幹什麼啊,玩呢?快快起來,我王華才疏學淺的,有何德何能成為你的老師啊,別折煞小弟了,快起來,別鬧。”
張載卻是無動於衷的道。
“小郎君莫要玩笑,如果你沒有才學,怎麼可能說的出這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肺腑之言。”
“這四句話,堪稱經世治國的至理名言,為我輩士子安身立命之典範,比之往聖先賢都絕不為過,真的是令學生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為我的所思所學指明瞭方向,學生也真的是心甘情願拜你為師,萬望老師成全。”
李小魚再次急聲道。
“哎呀,你誤會啦,這四句話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說的?”
“是你說的啊。”
“先生才是莫鬧,學生我才疏學淺,見識愚鈍,怎麼可能說的出如此至理之言,就求求你收下我吧。”
“真的不是,你真的誤會啦,這四句話就是你說的,也不對,不是你說的。”
“你看,學生就說不是我說的吧,明明是剛才親耳聽到先生你說的。”
“哎呀也不是,你又誤會啦,這雖然不是你說的,但卻是後人根據你的學說整理出來的啊,你就別再戲耍我了,我真的才疏學淺,沒資格當你的老師啊。”
聞言,聽李小魚這麼說,張載頓時就是小臉色一誇,滿是幽怨的說道。
“先生,你是不是嫌棄子厚笨啊?”
立時,李小魚一愣,下意思的搖頭道。
“不是啊,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學問家啊,我怎麼敢嫌棄你笨呢。”
“那先生你怎麼還說出這等胡話來狂騙我,這四句話明明就是我剛才親耳聽到你說的,你卻非不承認,還非說是我說的,學生才疏學淺,哪能說的出如此有見識之言。”
“還我的學說,學生不過剛剛及冠而已,哪有什麼學說,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起我,嫌我笨,才不肯收我為徒啊?”
“不是這……”
李小魚:“……”
一時間,李小魚真的是快急昏了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想這特麼真是誤會大了啊,他好慌,腫麼破?
可張載卻沒管那麼多,依舊是跪在地上,滿是堅定與虔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