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花:“……”
兩人稍稍有些傻眼之下,也是好奇問道。
“那敢問千歲,小千歲究竟是何人啊?也好讓我們認識認識,保護他的安全。”
“是啊八王爺爺,你誇張了吧,他能這麼有愛心的將你給買回去,我想應該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吧。”
就見八賢王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道。
“那小子啊,怎麼說呢,姓王名華,是一個孤兒,之前因為一場瘟疫,收養他的父母都死了,所以就更野了,之所以買本王回家,也不是因為他有愛心,而是稀裡糊塗的,總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而且也沒念過什麼書,成天就喜歡舞槍弄棒的,還說要去考武舉,你們說這不是瞎胡鬧嗎?我們大宋文臣文當道,世子風流,他卻想當一個武夫,這是要給本王丟多大的人啊?”
“當然,本王也不是說武夫有什麼不好,而是,如果以後真有機會繼承大統的話,他有什麼資格和理由去和那些人爭?畢竟拳頭,可是很難讓那群已經被四書五經養叼了,自覺高人一等計程車大夫們服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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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八賢王這樣說後,楊文廣等人也總算是有幾分瞭然了,知道他在憂心什麼,畢竟的確,現如今大宋朝堂的風氣就是,文官當道,武將滾粗。
就跟防賊一樣防著他們,但凡有哪個武將稍微要坐大的趨勢,立馬就是百官上書,聯名彈劾。
雖然沒有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勇氣,但捨得一身剮敢把武將拉下馬的底氣,卻是每個文官都具備的,而且足得很,一旦碰到這種事,就跟打了瘋狗血一樣,兇殘的不要不要的。
就連他們楊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時常被百官彈劾,說為什麼你們還不交出兵權,為什麼遼人就怕你們楊家,知楊家而不知陛下,你們威名這麼大,是想造反嗎?
總之已經成了大宋朝唐的反面典型了。
如果不是現在楊家的掌舵人都是一群孤兒寡母,再加上現在的陛下寬厚仁慈,乃真正的千古仁君,恐怕他們日子,會更不好過。
可就算如此,他們楊家的日此也絕不好過,為了避嫌,已經是將絕大部分的兵權都給交出去了,由文官統領,而他們做個名義上的統帥。
但這也為大宋朝堂的衰敗埋下了禍根,因為這些一輩子讀四書五經長大的文官哪懂什麼統兵練兵之道啊,得了兵權固然樂呵呵,可是,兵權到底該咋用,他們卻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只能是將它放在那裡,誰都不準碰。
這種情況特別是和遼朝議和之後,就更加嚴重了,沒了外患,文官們覺得更應該馬放南山,刀槍入庫,武將都給我回家種地去,別打擾我們文官好好治國,創造一個太平盛世,真是看著你們就礙眼,直接導致大宋士兵戰力下滑的越來越嚴重。
而且更讓眾多武將痛心的是,這些文官不懂兵事也就罷了,偏偏還愛瞎搞,比如哪個地方旱災,哪個地方發大水,哪個地方糧食歉收,出現了許多流民。
流民就是不穩定因素啊,一個不好就要造反,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該怎麼解決這些不穩定因素呢?
文官們的腦回路很簡單,也很粗暴,那就是統統給我當兵去,誒,當兵吃餉,勉強添飽了肚子,餓不死你,你就不會造反作亂了吧?
這麼做固然很有效,成本最低,很好的解決了流民作亂的問題,可他們卻完全沒想過這麼做會導致什麼後果。
這些老弱病殘,一輩子只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一旦加入軍隊,對軍隊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性的打擊,導致整個宋朝軍隊的戰力就更加低下了。
除了拱衛中央的禁軍,和駐紮邊塞的邊軍勉強有點戰力之外,其它地方的軍隊簡直弱的不堪一擊,就是一群土農民而已。
所以終宋一朝,各地農民起義時有發生,百八十人也敢起義,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且最開始還總能成功的佔領幾個城池,殺的地方軍落荒而逃,地方官抱頭鼠竄,非得要等到朝廷調動大軍才可以平叛。
畢竟最開始就是兩幫農民互毆,簡稱菜雞互啄,一幫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菜雞,打一幫混飯吃的菜雞,自然是輕而易舉。
大家都覺得這麼弱雞的軍隊,不打白不打,我也來打一打,萬一成功了呢?人總要有夢想的是吧,菜雞也有春天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楊文廣聽到八賢王說,小殿下喜歡舞槍弄棒,還想要考武舉時,是不由心中一動,暗自揣測到,如果真的是由尚武的小殿下繼承大統的話,那他們楊家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些呢?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他心中一閃而過,便不敢在深想下去了。
因為未來朝堂的水太深,而小殿下現在才出山,猶如無根浮萍一樣,想要爭奪那個位子,太難,風險太大,他們楊家,根本賭不起啊。
倒是這時,楊金花是忽然輕咦了一聲,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