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芹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鍾媽媽見狀搖了搖頭，自己回了廚房，很快就提著個保溫桶出來了，拿著筷子就要往裡夾菜。
鍾曉芹一把搶過保溫桶，脫口而出：“我和他離婚了！”
鍾媽媽手裡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廚房裡的鐘爸爸也快步走了出來，對著鍾曉芹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
鍾曉芹張了張嘴，隨後一閉眼，再次道：“我和陳嶼離婚了！”
“離婚？”
“離婚？”
回過神來的鐘媽媽和確認自己沒聽錯的鐘爸爸異口同聲，語氣中滿是震驚。
鍾曉芹低下頭，不敢看兩人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終於反應過來，鍾媽媽上前抓著鍾曉芹的手：“什麼時候的事兒？”
鍾曉芹小聲道：“今天上午……”
鍾爸爸也湊到了她的身前：“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鍾曉芹搖搖頭。
鍾爸爸追問道：“那是怎麼回事兒？”
鍾曉芹沉默。
鍾媽媽見她不說話，對著鍾爸爸使了個眼色，然後拉著她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柔聲道：“你們為什麼離婚？”
看著鍾媽媽一臉的擔心，鍾曉芹猶豫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他不在乎我……”
聽到這話，鍾媽媽心裡一個咯噔。
她想起了鍾曉芹意外流產後，醫生跟他和鍾爸爸說的話。
鍾曉芹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
現在離婚可能是一時痛快，可是她才三十歲，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沒有丈夫、沒有孩子應該怎麼過啊？
已經緩過神來的鐘爸爸這時也走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出聲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好好跟我說說……”
被爸媽追問的鐘曉芹想著這段時間自己被冷落，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好女兒，你別哭，要是不想說，我們就不問了！”
鍾爸爸有些慌了神，鍾媽媽則是一臉的憂愁。
鍾曉芹抹了抹眼淚，張口道：“自從上次流產後……”
“他每天回家就圍著他的幾個魚缸打轉……”
“這麼多年，每次出差回來給我的禮物都是招財貓……”
客廳裡，鍾曉芹越說越氣憤，聲音越來越大。
“我過生日他居然連一句祝福都沒有……”
“這樣的日子我真的是過夠了！”
說道最後，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眼淚。
“這個陳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