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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和白英向來都極有眼色,她們一眼就看出了主子今日心情低落,相視一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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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遞給辛夷一個眼神,辛夷立馬明白了,她嘴巧,平時也愛說些市井間的趣事,用來逗主子開心。辛夷也就撿了些剛聽來的跟許泠說了。
但許泠絲毫沒有動容,依舊有些低落。
辛夷連講了好幾個,眼瞅著許泠壓根沒有聽進去,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呢,不由有些急了。
“今兒楊家表公子求了葉太傅的夫人登門提親,眼下正跟夫人一處兒說話呢。”辛夷不得不把剛聽到的這件事說了。在她看來,姑娘家最關心的莫過於婚姻大事,楊家表公子是個溫柔的,又頗有些才華,自家姑娘聽了應該多少會有些羞澀。
沒想到自家姑娘聽是聽了,但卻沒有絲毫的羞澀與欣喜。
這事若是放在以前,許泠多半也就應了,因為許桐和顧氏對楊祁都頗為欣賞。除了趙顯,許泠再也沒有喜歡過旁人,但明知趙顯嫁不得,所以,要她嫁楊祁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為楊祁是最好的選擇。
但剛知道趙顯發生了這事,她突然就不想與任何人有瓜葛了。她知道她應是無法把心放在旁人身上了,但那又如何呢,她與他之間的家仇國仇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
許泠忽然想起趙顯離開之前說的那句話,“我知道你不信我。等我走之後,你可以去問成王,或者太后......我不想死之後還被你恨著。”
他說的那樣真誠,幾乎讓許泠都要以為她誤會他了。但,若是成王或者太后真的知道呢?
許泠嘆了一口氣。無論與誰成親,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還讓那個娶了她的人受了無妄之災,何必呢!
辛夷聽到嘆氣聲就心知不妙,果然就聽到自家姑娘說:“跟母親說讓她先拒了吧,說我不喜歡三表哥,還是讓他莫在我身上耽誤了。”
白英和辛夷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前些日子自家姑娘對楊家公子的態度變了不少,曾經還跟她們幾個無意中透露過有可能嫁給楊家公子的訊息。再加上老爺和夫人對楊家公子也都滿意,尤其是老爺,對他讚不絕口的,讓她們都以為這事應該差不多成了,端看時間了。
怎生又這樣了?楊家公子這次特地求到了葉太傅那裡,讓他的夫人來提親,無疑是給了許家足夠的體面。
白英和辛夷無論怎樣都想不通。
走出主子屋子之後,辛夷拉著白英小聲問道:“白英姐姐,你說咱們姑娘是不是有了心儀之人,所以才不願嫁楊家表公子?”
白英本能的搖搖頭,但回頭把辛夷的話仔細一想,就變了臉色.....或許是真的呢?當初攝政王把自家姑娘幽禁在王府的時候,她是知道的,但她與自家姑娘不在一處,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自家姑娘喜歡的是攝政王?
白英心裡隱約有了底,卻誰也不敢說,只能憋在心裡。
第二日,許泠一天沒有讓青音伺候,每次經過青音身邊,看見她欲言又止的眼神,許泠都會當做沒有看到一樣,仍是不理她
。倒是辛夷有些心疼青音了,她還特地去問青音有沒有說錯話做錯事,青音絞著袖子搖了搖頭,還是一口地道的豫州話:“俺也不知道。”
辛夷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又過了一天,青音終於憋不住了,她偷偷敲響了許泠的房門。
見許泠沒理她,她又繼續敲,敲了百十來下,許泠才開啟門,沉聲問她:“知道錯了?”
青音立即跪下:“奴婢知錯。奴婢如今是您的人,就應該聽您的,”說完,她悄悄抬眼看了許泠一眼,見她正閒閒的喝茶,神情有些看不大真切,又惴惴道,“攝政王昨晚醒了。”
許泠喝茶的動作一滯,放下茶盞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她垂眸低覷青音,問她:“會寫字嗎?”
青音疑惑的點點頭:“會的,只是寫的不大好。”
許泠就給她指了指桌子上擺的筆墨,對她說;“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我給你半日時間。”
說完,許泠就離開了,顧氏還要帶她們姐弟一起去上德寺上香呢,也許能乞求菩薩保佑。青音鎖眉想了半刻鐘的功夫,才琢磨出許泠的意思。一想通,她立馬就展顏了,提筆就開始寫,看起來倒有些行雲流水的感覺了。
只要許三姑娘能想通,何愁王爺沒有媳婦兒!
晚間許泠回來的時候,看到青音獻寶似的捧著一沓跟鬼畫符似的紙時,嘴角抽了抽。果然這丫頭沒有謙虛,她何止是“寫的不大好。”,簡直到了不堪入目的水平!
不過許泠也沒嫌棄,捧著那一沓子鬼畫符,一個人研究到深夜。
翌日,青音又湊在了許泠身邊,就聽到她問:“他可還好?”
許泠沒有說明“他”是誰,但是青音卻已經明白了,她恭恭敬敬的回答:“王爺醒來之後,精神很好,還看了半日的輿圖兵書。傷口結痂的也快,過不了多久就能上陣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