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臉上,仍是那種一貫的冷然,與他周身的冰冷氣息幾乎融為一體了。他就那樣看著你,突然就讓你覺得自慚形穢。
他這樣一個幾近完美的男人,要地位有地位,要相貌有相貌,要手段有手段,指不定多少姑娘家等著投懷送抱呢。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看她一個尚且青澀的小姑娘!
許泠的呼吸頓了頓,終究沒有問出口。
問了又能怎樣,她總不能要他負責吧!況且他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小妾嗎,還是楊彩君的姐姐,聽說還是攝政王府裡的半個女主人呢,哪裡就需要別人了。
他願不願意負責還是一回事呢,就算他願意負責,也不過是用頂小轎把她抬回去做姨娘罷了,她不稀罕!況且兩人之間隔了這樣大的家國大仇,她怎麼能安心嫁給他?不在新婚之夜趁機捅死他就是好的了!
趙顯又往前邁了幾步,離許泠越發的近了,許泠也不敢後退,因為他的氣勢迫人,她生怕她一個不慎的行為惹怒了他,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那股惑人卻又清新的甜香撲鼻而來,更加濃郁,也更加清晰。
趙顯清清楚楚聞到是從她微微露出脖頸的領口溢位的,趙顯擰了眉頭。
一個小姑娘,生的這般甜做什麼!
看見趙顯擰眉,許泠本能的一縮,心中驚疑不定,他這是怎麼了?
趙顯到了許泠面前,與她不過是一步的距離,就不再靠近了
。
面前的小姑娘不知不覺已經長這麼高了,從前還不及他的胸膛,就是小小的一團。而現在,她拔高了不少,已經及他的胸口了,身段也比旁的小姑娘好點。
半晌,趙顯才幽幽道:“我會娶你為妻的。”
不過是一個妻子的位置而已,這點他趙顯還是給的起的,但再多他就不能給了。
看過了就要負責,這是一個男人應的負責!
但小姑娘作何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許泠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刻意規避的問題就被他這樣說出來了?
看來他是看到了什麼,看到的還不少!
許泠的臉又竄的通紅,氣憤,也無可奈何。
她想起來他的身份,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而她只是一介四品官員的女兒...
但他說什麼?妻子?不是小妾?
說實話,無論是王妃的位置還是小妾的身份,在她眼裡都沒有任何差別,因為她壓根就沒有半分興趣!
笑話,前世被他禍害的家破人亡也就罷了,好不容易重生了一回,她可不要再栽在他手上。
同時,還是有點傷心的。
原來永安郡主在他心裡就沒有半分地位,他竟然這樣隨隨便便就許人正妻的位置,那又將曾經的永安置於何處!
畢竟是曾經愛過的男人,說不難過是假的。
許泠的神色黯淡了些許,良久,才抬起頭,堅定道:“謝過攝政王,但臣女並沒有攀附之心。不需要攝政王慷慨相救了,不過是看一眼罷了,攝政王可以當做沒有看見,臣女也絕不會說出去的。若是攝政王心中還是不快,那臣女只好出家做姑子去了。”
趙顯的臉突然就沉了下來。
她寧願做姑子也不願做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