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是徹底擺脫了?
這日用罷早膳,她試著開口詢問,“如今大盛是個什麼光景?”
這話一出,幾個服侍的丫頭婆子都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懷疑什麼,她們都知道,三姑娘自小就與眾不同,總是愛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今天問問花是怎麼結果的,明天問問鳥兒為什麼會飛。不過她們只是下人而已,對國家大事哪裡有什麼瞭解,知道的也都是從主子們口中聽到的隻言片語。
辛夷卻笑道:“自從兩年前康帝繼了位,現在的大盛可謂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康帝雖年幼,但是攝政王雄韜偉略、能謀善斷、英明神武,這二年做了不少利民利國的好事,懲處了不少貪官汙吏,徭役也減了不少,很是受百姓愛戴。而且呀,據說這位攝政王生的丰神俊朗,極是俊美呢!”
攝政王?許泠聽了皺起眉頭。她一向最不耐這種人的行徑,不過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罷了,也值得百姓的擁戴?說到底不過是稀罕皇權,奈何名不正言不順,只能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
“那你可知攝政王的名諱?”康帝她沒有聽說過,她生前也沒有聽說過有攝政王。看來是真的到了另一個世界。但是心底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會這麼簡單的。
“這個奴婢不知。”
許泠點點頭。辛夷能知道這麼多已經不錯了。還都是因了她性格大方,在每個院裡都有交好的小丫頭。她們聊閒話的時候她也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了這麼多。
......
許家的老家在徐州,這幅身體的祖父叫許白,聽說以前是太子少保,因太子犯了事才自請辭官,回到了徐州老家。她的父親許桐三年前接了調令,被派來晉北任職,她一家子也跟了過來。今年是任期最後一年,也就意味著她即將回徐州,或者是隨父親進京。這是她一早就打聽好的。
她正思考間,被丫頭白礬打斷了思緒。
“三姑娘,這剛放春沒多久,天氣雖暖,卻仍有寒氣。您還是披上這大氅吧,仔細著了涼,夫人非得扒我的皮不可!”白礬苦著臉道。
許府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伺候三姑娘是個苦差事!三姑娘嬌縱,從不聽她們這些下人的,偏夫人還寵著她,一但出什麼事,夫人一準怪他們頭上!
上次數九寒冬的,三姑娘非要去看臘梅。這還倒罷了,她卻不肯讓人扶著,說她們礙手礙腳的,沒的掃了興致。結果一出門她就摔了,一頭磕在了青花石臺階上,血流如注,當場就昏了。把當時服侍她的八角嚇個半死!
還好大夫說傷的不重,傷疤也不大,又在腦後,不影響容貌。只可能有淤血,散了倒無妨。
夫人卻氣急,既心疼女兒又恨下人們沒有看照好,當場就把八角發作了。
白礬始終記得八角被牙婆領走的時候,那眼裡滿滿的絕望!被大戶人家發賣的丫頭能有什麼好去處!想到這裡,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許泠卻不是白礬想象中的那樣,嚷嚷著臃腫不好看,死活不願意穿。她只淡淡道了一句“嗯”,就伸出手臂任丫頭打扮。
白礬沒想到自家姑娘這麼好說話,愣了一下。
這剎那的功夫,就被一旁侯著的白英接過那件妝緞狐肷褶子大氅,動作乾淨利索的給主子穿好,又繫了帶子。
許泠任白英打扮好了,才開口“是時辰給母親請安了!白英跟我一起吧。”說罷就起身欲走。
白英和一個二等丫頭降香緊跟其後,白英、辛夷及幾個剛留頭的小丫頭留在芳蕪館。
主子一行人一走,白帆才發覺被白英搶了活。她與白英雖然同是一等大丫頭,但是以往隨姑娘一起去給夫人請安的都是她!她心裡暗罵白英那個小蹄子慣會搶好活,在主子前現眼。
辛夷是個二等丫頭,因還有活計要做,就留了下來,自然看到了白礬的作態。但她們都是自小就跟在三姑娘身邊伺候的,情分自是不一般,少不得點撥她幾句。
“主子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沒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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