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秋拍了拍高虎的頭,罵了句“沒規歸”,趙桐芸只是笑著道“你聽話,幹媽就記得。”
“我聽話,聽話,我一定會聽話的。”高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拉著于素秋蹦蹦跳跳的走出了鄭家。
送走了高家祖孫兩人,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了,不是她對于素秋祖孫有氣,而是想到樓上臥室裡那些擺設,還有那兩件不屬於她買的睡衣,就那樣大大咧咧的擺在了自家的大床上,想到這裡,她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蹬蹬蹬的又跑上了樓。
上樓後,她直接沖進了臥室,從床頭的櫃子裡翻出一把剪刀,朝著床上鋪放平整的兩套睡衣“咔擦咔擦”的一通亂剪。
邊剪邊憤恨的道“去你媽的顧雪霜,老孃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遇見你,這樣惡心老孃,早晚有一天老孃會讓你更惡心。”
“啊……”趙桐芸一生氣,大吼了一聲,手裡的剪刀越剪越快,越剪越恨,彷彿她剪的不是睡衣,而是顧雪霜一樣。
很快兩套睡衣就被趙桐芸剪成了一條條的細條,趙桐芸憤慨的拋在了地上,再把剪刀直接甩了出去,剪刀撞上牆壁發出“砰,砰”兩聲,掉在了地上。
趙桐芸的火還沒有發洩出來,轉而來到自己梳妝臺前,一把將梳妝臺上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化妝品一把扶到了地上。
“啊……啊……顧雪霜,你給老孃等著,啊……”趙桐芸已然被氣得瘋魔了,站在已經亂成一團的臥室裡,又叫又嚷,咬牙切齒。
不過在罵顧雪霜的同時,她對鄭樹濤也恨得不行。
婚前有一個劉璇惡心她,婚後又來了一個顧雪霜膈應她,而這兩個人,全是因為愛幕鄭樹濤才讓她陷入了這樣的窘境,這怎麼能讓她不恨。
趙桐芸這一通發洩,持續的時間不是太久,想到周圍住的全是軍人,她還是很剋制,理智很快就回了籠。
只是也因為這樣,她這會兒可就不只是頭痛了,而是整個的心肝脾肺腎全都痛得不行,她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半靠著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越呼吸她的恨意就越難消,只因為臥室裡的玫瑰花香水味越來越濃鬱,讓她想要假裝忘記顧雪霜來過她的臥室,甚至躺過她身後這張大床都不行。
於是呼,趙桐芸再一次發了瘋,撿起地上的剪刀,一下又一下的直接刺到了大床的床墊上,直到她精疲力盡才停了下來。
她趴在已經面目全非的床面,突然特別的想哭,她這次重生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和這些女人們,爭奪一個男人?
她不甘心,也不甘願,想著想著眼淚再也忍不住,“撲哧撲哧”的往下掉。
只是哭泣終歸不是趙桐芸所願的,她抬手糊亂抹了一把眼淚,直接沖出了臥室來到書房,拿起電話直接拔起鄭樹濤辦公室的電話。
“叮……叮……”的電話聲響了好幾聲,終沒有人接聽,趙桐芸氣急敗壞的結束通話電話,轉而拔起了高懷義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