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五也是倔強的人物,根本不理鐘春玉,轉身趴在她的懷裡,連頭也不抬了。
對面的趙桐芸被她那小模樣氣得不輕,覺得頭更痛了,雙手不自然的又按到了額角,鐘春玉見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頭又痛了?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這經常頭痛怕是真生了什麼病了。”
“不用,我身體好著呢,沒病,就是被他們給氣的。”趙桐芸指了指幾個孩子,最後把指尖對著鄭小五。
“算了吧,給自己找藉口,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兩年你帶孩子也累著了,檢查檢查,讓大家都放心。”
鐘春玉還是關心趙桐芸身體的,生怕她真有個什麼毛病,一時沒發現,憋成大病再發作,那就麻煩了。
趙桐芸卻不當回事,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的身體經過靈泉長年的溫養,其實已經非常不錯了。
別說生病,這些年來,就連一個噴嚏都沒有打過,唯有這個頭痛的毛病,真心不是病,而是心理因素。
她一面對棘手的事情時,就會犯頭痛的毛病,可痛過之後,很快又不見了。
“我知道了,媽,你別擔心了,我到院裡走走,你看著孩子們吧。”趙桐芸面對鐘春玉的關心,再一次起身當了逃兵。
趙家的後花院裡,雖然沒有什麼貴重的花木,但這個季節應該開放的花草樹木,應有盡有,順著石板路,走在花園裡,別有一翻情趣。
只是再多的情趣,她心中的鬱悶還是不能忘卻,想到遠在雲城的鄭樹濤,她的心就揪著揪著的痛。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怎麼回事,對她說話冷冰冰的不得止還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難道他真的和顧雪霜有點什麼?
想到這裡,趙桐芸就不止是頭痛了,還心痛,痛得她都差點站不住,一手扶在了路邊的一棵樹幹上。
她扶著樹幹上深吸了幾口氣,又歇息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好了一些,慢慢的站直身體,背靠在樹幹上,想著那個遠方男人。
有時候趙桐芸都唾棄自己,又不是離了他就活不下去了,怎麼就這麼沒骨氣,心裡還要惦記那樣一個“渣男”。
她不好受,雲城的鄭樹濤也不好受,掛完了電話,他瞪著眼看著電話機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他還停留在她一副要和他劃清界線的認知裡,這個認知讓他害怕,讓他心慌,同樣的也很心痛。
鄭樹濤要不是剛從醫院出來,知道自己除了頭上的傷之外,全身上下再無其他的毛病,他非得懷疑自己得了心髒病不可。
只因為此時的他,左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痛,才讓他有此錯覺。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驚醒了鄭樹濤,他收斂了臉上憤怒的表情,自己用雙手揉了揉臉頰,等到他覺得自己恢複了正常之後,才走過來拉開了門。
“鄭大哥,你在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呢,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顧雪霜一改人前那冰冷的樣子,笑顏如花的抱著一個大提籃側身讓開他進了辦公室。
鄭樹濤黑著一張臉看著顧雪霜自說自話的從提籃裡拿出幾個飯盒,心情更不爽了。
“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帶走,我這裡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