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淑惠又氣又怕,對著趙桐芸明晃晃的兩個拳頭,最終還是屈服了,不甘不願的“哼”了一聲,拿出住院登記表,開始辦理登記。
只是她雖然妥協了,但心裡有氣,態度自然就算不上好,登記完,扭頭惡狠狠的對趙桐芸伸出了手“押金一百塊”
趙桐芸在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一聽押金一百塊,什麼話也沒說,抿著嘴取過右肩上的包,從裡面拿出十張十元的大鈔,放到了視窗。
鄭淑惠拿過錢,不忘又瞪了她一眼,很快又開好了押金的收據,然後把清單和手據,住院手續一併扔到了視窗,在她沒看見的地方,又撇了撇嘴。
趙桐芸默默的拿起手續,什麼也沒有說,轉身上了樓,回了病房。
她今天真沒心思搭理這個攪屎棍,暫時不和她計較,就當是為自家爺爺積福了,她剛一轉身,身後的鄭淑惠就對著她的背影,不大不小聲的“呸”了一聲,順帶的還吐了一口唾沫。
趙桐芸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雖然害怕,但還是故做兇狠的回瞪了她一眼,讓趙桐芸覺得她特別的幼稚。
不過今天真不是和她計較的好時機,想到樓上病房裡躺著的爺爺和守在病床前的爸媽,她平靜的轉身走了。
如果她有眼色,最好自己收斂收斂,別這段時間給她添賭,要不然,她一定會讓她明白“花兒為什麼那樣紅”的原因。
趙桐芸回到病房,趙光暉就發現了她,迎了上來“怎麼樣?手續都辦好了?怎麼去了那麼久?沒什麼事吧?”
“沒事,爸,爺爺怎麼樣?有沒有醒過?”趙桐芸把手裡的手續全都遞給了趙光暉,朝著趙老爺子走了過來。
一邊看了看旁邊掛著的藥瓶,一邊又看了看輸液管,見液體很是正常的一點一滴流向老爺子的身體,她才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父母。
“沒醒過,醫生說了你爺爺要明天早上才會醒,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帶著你媽回家睡覺吧,我留下陪老爺子,明天早上給我們送些飯菜和住院要用到的洗漱用品來就行。”
趙光暉檢查了趙桐芸帶回來的資料,見一切都很正常,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收到病床頭屬於老爺子這個病床的床頭櫃裡。
整個病房是三人間,其他兩張床上此時也躺著病人,一老一少,都是男人,其中老的那位身邊沒有人陪床,自己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至於那個年輕人,年紀應該才十來歲,旁邊有一個中年男人趴在他的病床邊睡著,兩人都睡得很香,不時還打上幾個小呼嚕,砸吧砸吧幾下嘴,完全沒有被突然住進來的趙家人給驚醒。
趙桐芸看了看環境,不是太好,有點不放心,扭頭對趙光暉道“爸,我去找護士租張陪護床來吧,給你鋪在靠牆這裡,你也躺一躺,休息一下。”
說著她也不管趙光暉同不同意,人已經出了病房,到前臺找值班的護士去了。
趙光暉追了兩步,來到門口,看著已經走遠的趙桐芸,又退回了原位。
很快趙桐芸就從護士站提著一張一米寬的單人床和一張涼席回來,趙光暉和鐘春玉都站了起來,把自己剛坐過的凳子搬到一旁,把空間留出來,給趙桐芸放床用。
“好了爸,今天晚上你先將就一晚上,明天一早我給你送點棉被過來墊上,到時就沒這麼硬了。”趙桐芸按了按只鋪著涼席的單人床,覺得肯定不會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