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高額的薪水讓他知道,這並不只是侍應生而已。
他被經理帶著去到了老闆那裡。
“劉哥,你看這小子怎麼樣?”
“不錯啊,品相可以啊。”
兩個男人當著他的面,給他定價。
燈光迷亂又昏暗熱鬧的環境內,他像是個男模一樣走過長長的t臺,然後等著有人送花光顧他。
業內價錢,一朵玫瑰一百,五朵玫瑰則陪一個小時,送花的人多的話,則以拍賣形式。
光顧這家夜店的人,個個都是享樂好手,如今看到新來個如此俊美的“男模”便更心動了起來。
“十朵!”
“二十!”
“三十!”
價錢抬到四十朵時,大家便有些意興闌珊了。
這只是個新人,玩個新鮮,花費太多便無趣了。
夜店內的氣氛燻得趙楚然分外頭痛,他緊緊咬住腮幫子,血腥味溢滿了口腔。
恥辱。
惡心。
他心中生出了濃烈的恨意。
這種憤怒又無力的恨意使他失去了理智。
他恨自己,恨這夜店,恨貧窮,恨即將得到他的客人。
“四十朵第一次!四十朵第二次!”
“一百朵。”
帶著笑意的女聲落下,霎時間,場內一片嘩然。
起鬨聲,笑聲響了起來,將趙楚然從漫天的恨意中拔了出來。
他抬頭,卻正好對上一雙笑盈盈的桃花眸。
從回憶中抽身而出,他不自覺咬唇,準備收回視線。
卻在這時,他看見二樓窗臺上,千程托腮看著他,笑意溫和。
他覺得耳朵更熱了,連忙收回目光,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