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漂亮的鳳眸中有些空茫,他看著她。
“千程,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把你當大美人啊。”
“千程!”
顧容默用著近乎吼叫的聲音朝著千程吼道,攥著千程肩膀的手力道更大了些。
“唔——”
千程被吼得一愣,隨後便感覺肩膀傳來一陣痛感。
她心裡的些許厭煩感在此時無限膨脹了起來,這下,她連笑意都露不出來了。
“顧容默,鬆手!”
她面無表情,推了推顧容默的胸膛,“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顧容默頓了幾秒,突然露出了一個頹然的笑意,送了手,“我就知道。”
他笑意大了起來,笑聲充斥在房間內,“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千程揉了揉肩膀,深呼了口氣,看向顧容默,聲音輕了些:“你現在狀態不太好,休息一下吧。”
“我狀態不太好?”顧容默怔怔地看向她,隨後又是一陣刺耳的笑意,“千程,這麼多年了,我狀態一直沒有好過!”
“你拿我當成什麼?不過是可以炫耀的賭注罷了!”
千程將手搭到顧容默肩上,試圖安撫他,“你別——”
顧容默狠狠推開千程,鳳眸發紅,他咬緊牙齒,“當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他攥緊拳頭,所有過去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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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破劇本,你在我面前擺架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相貌俊美的少年被扔進了灰塵遍佈的倉庫裡,身上纏著粗糙的麻繩,頭發亂糟糟的。
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尤總,您也說了,一個劇本而已,何必要這樣為難我。”
“小子,整個港都誰不給我尤兆華一個面子?你個大陸仔也敢說出我拍不了的話?”
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滿臉橫肉的臉上滿是戾氣,身後站著一幫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
“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的地盤啊。”尤兆華起身,“讓遠洲把他從港江橋給我扔下去。”
“是。”
顧容默本是和陸清業來這裡遊玩幾天的,港都的尤氏製片公司聽聞便找了他談劇本。
他婉拒幾番不成便直言,結果沒想到尤氏公司本就是匪幫發家,趁著他落單直接把他擄來了。
顧容默微微詫異,出聲道:“尤總,不過是——”
“剛才不是還嘴硬嗎?現在想求饒?晚了!”尤兆華拍了拍手,“拖下去。”
“嘶啦——”
顧容默正要說些什麼,嘴巴便被剛撕下的膠布貼緊了,連眼睛也被蒙得緊緊的。
一陣顛簸,他像是貨物一般被扔到了車內,他心下生出了些不妙。
車行駛不久,他便被撕下了腳步和眼罩。
微風習習,他竟然被扔在了敞篷跑車的副駕駛,他蠕動了下身體。
“勸你最好別動。”
駕駛座的男人打了個哈欠,似乎困極了。
他單手開車,一手將膠布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