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疏垂眸，像是預設了。
千程正想說幾句話，卻見顧容疏已經去了休息室。
她聳了下肩，卻聽見不遠處兩個喝水的工作人員在閑聊。
“他還挺認真啊，真意外。”
“你新來的吧，我跟這個導演久了，他平常都是面無表情一條過的，也就今天發神經，還不是折騰我們這些人。”
千程轉身，離開了。
“篤篤篤——”
“滾。”
顧容疏裹著毯子，倚靠在沙發上，頭也不回地向著門口吼道。
敲門聲停了下來，門被擰開。
他臉色難看，回頭怒道：“都說——”
“都說什麼了？”千程笑吟吟，反手把門關上，她走了過來，“哎喲，躲在這裡哭鼻子？”
顧容疏不語，澄澈的眸子冷冷的。
千程笑著看他，眸中有些戲謔。
他像是撐不住了，扁了下嘴巴，將千程拉了過來。
“委屈了？哪裡不舒服了？怎麼苦著一張臉啊。”千程依舊笑嘻嘻的，手卻拍了拍顧容疏的肩膀。
顧容疏咬唇，沒看千程，像個死不認錯的小學生。
她笑意又大了些，坐了下來，“怎麼又變成喪家犬的模樣了。”
“我才不是！”顧容疏急匆匆地反駁，可是一出口便是沙啞的聲音。
他瞬間沉默了。
幾秒後，他猛地抱住千程，將頭埋在千程脖頸間。
千程拍了拍他的背，“看來還是幾個月的奶狗。”
他並不接話，良久，他才道：“對不起。”
千程愣住了。
“因為今天表現不好？”
“嗯。”
千程伸手揉搓了把他的銀發，“你之前的表現比現在差多了。”
懷中的男人身體僵硬了下，緊接著，像是生氣了一樣，張嘴咬住了她的脖頸。
他雖是咬住了，卻又不敢用勁兒似的，只是用輕輕蹭了蹭。
千程輕輕推了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聲音悶悶的，甚至帶了點鼻音，“別走。”
“不走不走。”千程無奈，語氣輕柔，“雖然一塌糊塗，但是今天的你態度很認真，我很喜歡認真的你啊”
“真的嗎？”
顧容疏抬頭，眸光清澈，眼圈微紅，眼神卻閃著光。
千程哄孩子似的，“真的啊，乖。”
他耳朵微紅，鬆了手，轉過了頭。
千程摸了摸還有些濕潤的脖頸，一看，果然沾染了顏色淺淡的口紅。
顧容疏見狀，耳朵更紅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