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等等——”千程伸手做投降狀,良久,她道:“你聽我解釋!”
顧容默抱臂,漂亮的臉上只剩下一陣洞悉的冷笑:“你解釋啊。”
千程:“……”
作者有話要說: 千·爾康·程:你聽我解釋!
顧·紫薇·容默: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大綠帽x40
趙楚然控制著自己不看後視鏡, 眼睛定定地直視前方,直到眼睛內生出了酸澀後,他才放慢車速,停靠了在了路邊。
他並不瞭解顧容默是個怎樣的人,但他知道,這個拙劣的表演一定會引發顧容默的怒氣。
當人們對某件事用以憤怒的情緒表達發洩時,並不能用清醒與否和是非對錯來加以判斷。當下的狀態下, 他無非是想用不受控的、最直接爽快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趙楚然賭的就是顧容默需要這個發怒的由頭。
當然,從剛才的觀察中,趙楚然覺得他賭對了。
短暫的愉悅過後,趙楚然只感到漫長又漫長的空虛和悲慼。
他掰正後視鏡,仔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面容俊朗,黑發梳得整齊, 老成極了。
陌生。
凝視著鏡子過久, 趙楚然心中竟然生出種種荒謬的想法。
也許,這並不是她喜歡的模樣。
他著魔一般伸手揉亂了頭發,又把手插進頭發中梳理著頭發,摘下了金絲眼鏡。
半晌, 他抬頭看向後視鏡。
鏡中, 他的頭發柔順垂下,冷酷犀利的氣質柔和了不少,面容白淨英俊,黑眸澄澈, 頗有幾分書卷氣。
這是他曾經熟悉的他,是他最憎惡的他。
一個毫無用處的,依靠著骯髒的關系才能勉強活下去的他。
趙楚然垂眸,攥著方向盤的手蒼白極了。
到公司後,趙楚然向陳總簡單地彙報了幾天的工作。
陳總沉吟幾秒問道:“小趙,千程那邊你商量得怎麼樣了?”
趙楚然話音頓住。
陳總瞭然,搖了搖頭道:“小趙啊,其實你也不用這麼執著,一部電影嘛。”
“我知道,這是你負責的第一個專案,你心裡著急了點。”陳總語重心長,“但是也不是說非要做到壓蔣大琴一頭才算成功,也不是說有了千程就萬事大吉,咱們從長遠考慮,換個別的人選也不是不可以。”
趙楚然沉默幾秒,“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陳總正想拍拍他的肩膀,卻見趙楚然抬頭看他,神情認真。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努力爭取到千程。”
隨後,趙楚然又道:“那陳總,您先忙。”
陳總看著趙楚然離開的背影,不禁咋舌,對這年輕人的執著也有些贊賞。
趙楚然剛回到辦公室,便見秘書進門。
“趙總,我們這邊調了不少資料,也去聯絡了蔣大琴的劇組,但是蔣大琴的那些劇務都是跟了很久了的……”秘書有些無奈。
一個劇組由各種部門組成,統籌不好便易滋生嫌隙,因此一般能力足夠的導演都有固定的班組劇務,蔣大琴也不外如是。
趙楚然瞭然,問道:“那投資方那邊聯絡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