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默不再說話，他們並不相熟。
叫了兩杯咖啡，他又道：“陳總待會兒會過來親自談，我先過來，免得你等煩了。”
顧容默合上電腦，問道：“你跳槽了？”
“這倒不是。”趙楚然輕笑了下，氣質儒雅，“原來在的公司被並購了。”
“嗯。”顧容默點頭。
氣氛又是一片沉靜。
沒多久，陳總很快就推開了咖啡店的門。
和想象中的大老闆樣不同，陳總身穿便服，相貌四十上下，臉上的笑很是和藹。
這樣一對比，倒顯得趙楚然過於正式了。
三人又是一番自我介紹後，開始正式聊起了這個專案。
“現在電視劇市場不好做，劇本真的太重要了。”陳總有些感慨，“不過我也不太懂現在的年輕人愛看什麼。”
顧容默喝了口咖啡，“現在不缺好的劇本，但是這些劇本不一定能被看到。”
“你說的也是，所以我們希望你能親手操刀。”陳總話中頗有些期待。
顧容默微微點頭，卻並不接話。
陳總見狀，一時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得轉移話題。
“對了，小趙啊，你別不說話啊，你也說下自己的看法。”
“我對這個不太瞭解，也說不了什麼。”趙楚然輕笑著搖頭。
“沒事沒事，都是年輕人，你們應該有可以聊的話題。”陳總拍了下趙楚然的肩膀，又道：“你們趁現在加個x信，可以聊一聊啊。”
這個意思是，讓他跟進這個專案？
趙楚然頗有些驚訝地看向陳總，只見他微微點頭。
顧容默也瞭然，拿出了手機。
趙楚然加上了好友後，又瞥了眼手機，卻在看到顧容默的x信名稱後愣住了。
這個名字……？
趙楚然瞳孔驟縮。
幾秒後，他低頭喝了口咖啡，神情晦暗不明。
“顧先生的x信名很別致啊。”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容默這個x信名很特殊。”陳總插話道。
“嗯？”顧容默怔了半秒，難得露出了些笑意，“女朋友喜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楚然端著咖啡的手一抖，些許咖啡灑出桌面，他沉默地看著桌面上的汙漬。
“抱歉，剛剛在走神。”
事情早已聊得差不多了，很快的，幾人握了下手，陳總和趙楚然就離開了。
顧容默開啟電腦，寫了幾分鐘後，卻突然停止了動作。
他看向了方才趙楚然的桌席，想起了他的失態，手指點了下桌面，又想起了千程。
難道？
想了幾秒，顧容默搖搖頭，繼續寫作了起來。
不可能的，他們完全沒有可能。
而這邊，趙楚然笑著向陳總點頭：“好好好，我會注意的。”
告別陳總後，他的笑意消失得一幹二淨，英俊的臉上微微發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