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光搖了搖頭,“檢舉之後, 面臨的可能就是以後的捐贈,這個福利院都不會納入考慮範圍。而配合這些企業的話,多多少少有錢可以補貼一下。”
“我懂了。”
千程的心情多了幾分沉重,頓了幾秒才又道:“聯系我的幾家企業都很知名,相信不會做這種事。”
“不會就好,我只是舉幾個例子而已。”沈和光神色柔和了些。
“感覺你瞭解得好深入啊,是認識相關行業的人嗎?”千程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沈和光笑笑,良久後,他才有些漫不經心似的道:“算得上耳濡目染吧。”
耳濡目染?
千程正有些疑惑時,就聽沈和光補充道:“我父親是大學教授,專門研究社保體系的。”
“原來是這樣啊。”千程瞭然。
“好了,該練習了,既然你要請假幾天,那我先教下你新動作。”
“好。”
千程眼神專注地看著沈和光,全然不覺自己的目光有多麼灼熱。
而沈和光也有些赧然。
他暗自笑了笑,這麼幾天了,自己竟然還沒有習慣這樣的注視。
也或許,他不敢去習慣。
顧家的午餐時間已經許久沒有平靜過了。
就連顧父也像是忍受不了看顧容疏顧容默無止境的吵鬧一樣,一大早就藉著公司太忙的藉口離開了顧家。
於是,此時的午宴就只剩下了顧容默,顧容疏兩人。
菜已經上完了,顧容疏毫無進餐的意思,只是抱著手臂冷冷地看了眼顧容默道:“你把我的音箱放到哪裡了?”
“去它該去的地方。”
顧容默喝了口水,嗤笑了下:“因為它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顧容默!”顧容疏大吼了聲,“那兩個音箱是限量版的你賠得起嗎?!”
“你把它當垃圾似的扔我門口,誰知道你要不要。”
顧容默嘴角露出弧度,慢條斯理地切了塊牛排,“什麼時候才能為你自己的錯誤先道個歉呢?”
“我做錯什麼了?!明明就是你太過分,賤人!”
顧容疏梗著脖子,氣得臉通紅。
“幾年如一日的德性,一點改變都沒有啊。”
“彼此彼此,你惹人討厭的本事也和你媽一樣。”
“顧容疏。”
顧容默放下刀叉,臉色沉了下來。
“哎呀呀,戳到你痛處了?”
顧容疏說著笑了出聲,眼睛彎彎,“可是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啊。”
“可是我的年齡已經足夠說明瞭些許問題吧。”顧容默冷笑了一聲,“不知廉恥的是誰也不好說。”
“叮——”
顧容疏猛地起身,桌上的玻璃杯相互碰撞了下。
他有些陰鷙地盯著顧容默,幾秒後,他才緩緩露出一個笑意:“像你這麼刻薄惹人討厭的人,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人喜歡你,啊,也或許有,後來分手了是不是?”
顧容默抬頭看向顧容疏,黑眸淩厲:“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