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千程眨了眨眼睛,眼中的不解更加濃厚了。
“因為低潮期的時候,我為了鼓勵自己,強行將自己的情緒注意力全部轉嫁到了另一個物件身上了,當然,也可以姑且稱這個物件成為精神支柱。”
沈和光依舊笑著,語氣卻帶了點其他意味:“我將這個精神支柱視為一種可以研究觀摩學習甚至去模仿追逐的物件,將身上過於激烈的反面的感情全部投注到對上身上,強行削弱我對外界的感知,然後我終於走出了那段低潮期。”
“雖然你說的很複雜。”
千程攤了攤手,笑得俏皮:“但是怎麼聽都像是追星啊。”
沈和光也像是被逗笑了一樣,輕笑了幾聲後才回答道:“這麼說也沒錯,我上大學的時候還逃課去看對方呢。”
“不過仔細想想,對方也是圈內人嗎?你不會是為了追星才繼續演戲的吧?”
千程越說越覺得好笑,朝著沈和光露出了戲謔的神情。
“這麼說很恰當,卻也並不恰當。”沈和光的笑意淡了些,“有一部分這個原因,至於另一部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見沈和光不願多說的樣子,千程便也沒有追問,只是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那你逃課看對方的時候有趣要簽名嗎?”
“沒有,遠遠看著就很滿足了。”
沈和光輕笑,“而且,也並不熟識,讓對方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天色已經不早了,略微發黃的微熱的陽光透過玻璃打進形體室,在兩人中間橫亙出一道溫暖的阻隔。
沈和光看了一眼窗外,“我讀書的時候,曾聽老師講過一句很是纏綿的詩詞”
千程看著他的好看的側臉,腦中閃過了點什麼,卻始終沒有抓住。
於是她便安靜地等待著沈和光繼續說話,甚至還像是開小差似的,漫無邊際地想著學舞蹈的男生是不是腰很軟活很好之類的帶有顏色的猥瑣東西。
沈和光轉頭看了一眼千程,卻發現她明顯眼神放空,已經不知道走神走到哪裡去了。
他苦笑了下,緩緩張口。
“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痴君不知”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千程有些茫然地和他對上了視線。
“啊?你剛剛說什麼?我好像走神了?”
“沒有。”
沈和光依舊笑著,接著道:“已經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了,該繼續練習了。”
“好……吧……”
千程故意拖長嗓子,慢吞吞地起身。
酒吧內,一臺電視擺置在吧臺附近,一群男人女人們圍成圈兒都盯著電視機,時不時發出一陣尖叫聲以及喝倒彩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幾個人的吵架聲。<101nove.e!好球!”
電視內的解說聲音激動,看球賽的人更激動。
這時候正是下午,酒吧生意並說不上好,但是所幸這時候是世界盃,打出了一起0距離看世界盃的口號,倒是真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著一臺電視看起了球賽。
顧容默進入包廂時,陸清業已經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打著遊戲,甚至還開著語音。
“別怕,我來了。”
磁性的聲音霎時間引得手機裡的傳來了幾道聲色不同的女聲。
“小哥哥你快來救救我——”
“哇,小哥哥聲音好聽哦,是單排嗎?”
……
顧容默靜靜地看著他,手指敲了敲了包廂的門口。
“哦,你來了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陸清業見他來了,嘴角挑了下,笑容燦爛,將遊戲關掉了。
絲毫不顧遊戲隊友的死活。
顧容默沒什麼笑意,坐在沙發上開始點單。
點了些果盤和酒後,他看向陸清業道:“要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