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也換不了演員,只能多給他上上眼藥,讓顧容疏多點麻煩我就開心了。”
徐景山狠狠拍了楊侖的肩膀,興奮地誇贊道:“你可真是個老陰逼!”
楊侖:“……”
海邊的明月皎潔又透著冷意。
燕琦坐在海邊的橋上,腳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海浪裡蕩著。
“嘩啦——”
水聲帶著小小的浪花湧過來,流朱探出頭,呆呆的仰視著燕琦。
這時候的燕琦頭發淩亂,不施粉黛,衣服鬆鬆垮垮,一副落拓不羈的樣子。
流出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而她很容易就發現這個傻家夥的凝視,她低頭看向她。
眼裡的笑意少得可憐,顯出一股滄桑來。
“過來啊。”
她伸出手,想將這條呆呆的魚拉上來。
流朱不高興了起來,“我知道你要走了,你不必拉我去你身邊。”
過於明顯的雙關讓燕琦低低地笑了。
“那我去你身邊怎麼樣?”
“你什麼——”“嘩啦——”
流朱的話被燕琦跳入海中的動作打斷,他連忙伸手擁住燕琦,滿臉嗔怪。
“你瘋了啊!”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他將燕琦護在懷裡,聲音發苦:“縱然你不就我,我還能如何?”
“還不是等你?”
燕琦抬臉,雙手極力地扯著流朱的衣服,想要向上拱。
“即——唔——!”
顧容疏正要說臺詞,卻被千程猛地吻住,他瞪大眼睛。
怎麼回事?
明明還有幾句臺詞才……
他緊閉嘴唇,等待著王琦楊喊停,可是長達半分鐘依舊沒有聽到喊卡。
在如此近的距離裡,他很容易就感受到了對方的悲愴情緒。
就連這吻,都帶著決絕的味道。
漸漸地,他身體有些發軟,嘴巴微張,不自覺淪陷在了這場吻中。
溫熱瞬間離開,千程臉色越發蒼白。
“你即便是不等,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這句臺詞的。
顧容疏已經全然混亂,完全無法跟上她的步調,卻又時刻被她的情緒所感染著。
王琦楊沒有喊停,這就代表這一場還要繼續下去。
他有些窘迫,但同時,他的身體不斷在放鬆,全然順從地迎合著千程的表演。
這感覺太熟悉了,與試鏡那天的感覺何其相似。
王琦楊看著攝影機裡的這幕漸漸有了笑意,楊侖瞥了挺久才沒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