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匱,你技不如人,心中可有不服?”劉安轉而看向了金匱。
金匱忙抱拳道:“回稟王上,末將戰敗,心服口服,絕無半點不服氣。”
“如此甚好,自今日起,你就做霍將軍的副手,稍後寡人安排劉建過來,也一併作為霍將軍的副將。”
“喏!”金匱抱拳領命,但是卻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霍去病,見霍去病這會兒也正在看自己,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大王,這……玩鬧之言,怎麼可以當真啊?”李歡這個時候,方才一臉苦笑的救場。
“量材而取,乃是長久興盛的道理,相國莫要認為去病兒是你的兒子,就不好意思向著寡人推舉人才,常言還說,舉賢不避親暱!”劉安端起酒樽,看著李歡笑道:“來,朕與相國同樂,且看這一場戰鬥,如何見分曉!”
聽著劉安這麼一說,李歡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只是舉起酒樽,一飲而盡後,示意霍去病坐到自己身邊。
這次,霍去病終於滿眼春風得意的坐到了金匱身邊,兩人熱情的低聲交流著。
李歡看了看左右,見公孫賀和伍被都憋著笑意的看著自己,頓時也只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你們說,誰會贏?”
雙方各自一百人的戰鬥,已經持續了盞茶時間,但都不是下死手的戰鬥,所以反而是打得有來有往,甚至還頗為具有觀賞性……
一方面第一場比試,淮南軍已經很清楚自己不是護衛軍的對手,霍去病和金匱一戰,金匱被擊落下馬,更是讓淮南軍計程車氣跌落到了極點。
另外一方面,甘道夫在長安混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是一個非常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所以已經暗中下令,讓手底下的人都悠著點,別讓淮南王臉上太難看。
於是……打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之後,愣是沒有一個人落馬,甚至下邊計程車兵裡,已經有人繃不住笑場了……
淮南王從望遠鏡裡看到這一幕之後,尷尬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伍被拱手道:“王上,此番戰鬥,以平局收場,隨後犒賞三軍將士,方為上策。”
李歡也順勢道:“都是自己人,本來就沒必要傷了和氣,微臣也認為,平局收場,方為上策。”
至於第三場,大家都很識趣,誰都沒提。
一場許多人都期待已久,但是卻草草收尾的軍中演武,就這樣落幕了。
偌大的軍營裡,劉安看到下了點將臺的李歡,有意無意和自己女兒走的很近,當即一笑後,並不放在心上,等到身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這才讓人叫來了金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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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豎子,當真將你擊落馬下?”
金匱早就知道淮南王會有這樣的一問似的,內心毫不意外。
“回稟王上,說來慚愧,如果是生死相搏的話,末將感覺自己不出三十個回合,就會被他一槍挑殺!”
金匱臉上有些發紅發燙。
劉安訝然的看了一眼金匱,忽然嘆息了一聲:“如此說來,相國說的是真的。”
金匱低著頭,不敢接話。
劉安嘆息一聲道:“此前,相國說我淮南軍的戰力不過爾爾,寡人那時候還心有不滿,單獨從第一戰的比試裡,就能看出,淮南軍確實是羸弱不堪。”
金匱道:“王上,我軍多年不知戰事,關中軍連年征戰,並不奇怪。”
劉安看了一眼金匱:“這麼說,你對於自己敗在那小兒手中,但真毫無半點不服?”
金匱又是苦笑一番:“王上,微臣是真的心服口服,那小兒尚未弱冠,就有如此勇武;若是等到其成年之後,微臣恐怕自己無法撐住十個來回,就要被斬於馬下。”
劉安聽完這番話,整個人都呆在原地,心情複雜的揮了揮手,示意金匱退下,忽然又道:“此事,不要與任何人提及。”
“喏!”金匱眼珠一轉,拱手一拜,下了點將臺。
轉過幾座軍營,就看到露天擺放的桌子上,霍去病、曹襄、李敢等人,都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愣著幹嘛?這魚兒沒刺兒,下酸菜火鍋最合適了,快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