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霍去病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這力氣越打越猛,就像是在拿著自己練手一樣,出槍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刁鑽。
金匱甚至都有一種很臥槽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上百招之後,肯定會中槍。
想到這裡,他就更鬱悶了,自己已經全力出手,可霍去病就跟一個怪物一樣,不僅把自己的招數全部防住了,那些刁鑽古怪的出招方式,看得他都有一種眼界大開的感覺。
“啊——”
金匱有了速戰速決的想法,準備憑藉自己的猛力,把霍去病挑下戰馬。
霍去病毫無懼色,兩人手中的長槍瞬間成為了角力的交叉點。
“咔咔……”
長槍交織,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會斷裂掉一樣。
兩人胯下的戰馬,也伴隨著兩人的角力,四蹄蹬地,把校場上的泥土都踩踏的鬆軟起來,像是互相圍著吃力的轉圈一樣。
“吼——”
霍去病額上青筋暴起,雙臂之上更是如有怒龍捲滾。
金匱眼角都快裂了,他孃的!這是個怪胎啊!
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抵擋不住了!
看臺上,李歡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擔心這樣會角力會傷到霍去病,正要喊停的時候,卻猛然看到霍去病胯下的黑駿馬,不知為何,毫無徵兆的朝著金匱胯下那一匹棗紅馬身上撕咬了過去。
金匱的棗紅馬似乎怎麼也想不到,對方那匹戰馬,居然會這麼不講武德,脖頸上立刻就被咬破皮兒,鮮血直流。吃痛之下,嘶鳴著往邊上撤步。
它這麼一撤步後退,馬背上的主人金匱頓時無處借力,驚叫一聲之下,就被霍去病找準機會,一槍挑落下馬。
“哐當!”
金匱墜落下馬,看著心口鎧甲上的那醒目的黑色油漆,整個人臉上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霍去病哈哈一笑,翻身跳下戰馬,伸手去拉金匱,金匱一愣,但卻沒有拒絕霍去病的好意,他心中清楚,眼前這個少年比自己強的多,一旦成年,將來的成就只怕不可估量!
然後,兩人同時都看到了霍去病的黑駿馬,瘋狗一樣的在整個校場上追著金匱的棗紅馬撕咬。
那棗紅馬很明顯不是黑駿馬的對手,動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打不過你咬不過你,還不准我跑了?
黑駿馬明顯就是那種你打不過我,我也不准你跑,我就是要咬死你的不良馬。
於是,霍去病和金匱都傻眼了,這兩匹馬你追我趕,儼然一下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霍去病看著金匱尷尬一笑,伸手捏著嘴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可黑駿馬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追得更猛了……
棗紅馬的慘叫聲也是響徹全場……
金匱一張老臉發黑地看著霍去病。
霍去病把頭盔取了下來,撓了一下後腦勺:“我真不是吹口哨讓它咬的更兇的意思。”
“黑龍!”霍去病大聲喝道,再度吹口哨。
黑駿馬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霍去病,然後發出震天一樣的嘶鳴聲來,霍去病的動作在其眼中,似乎變成了一道軍令:“咬死它!給我往死裡咬!”
棗紅馬已經開始發出淒厲地慘叫,甚至隱約帶著一絲絕望……
金匱一臉心疼,霍去病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了,立刻奔走上前去,摟住了黑龍的脖子,腳下和雙手先後發力,一下就到了黑龍後背上,拉扯著韁繩,這才將殺意濃烈的黑龍給控制住了。
棗紅馬悽慘無比的跑到了自己主人面前,可憐兮兮的用自己馬臉頂著金匱的臉,就像是在和金匱訴苦一樣。
“來人,把金將軍的這匹馬弄到我娘哪裡去,讓我娘給看看!”霍去病倒是大方,立刻就喊送醫……
金匱嘴角抽了一下,沒有制止,只是拱手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