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陵一聽,也感覺這不太可能;只是方才那兩家人,都太愚蠢了,賊喊捉賊也就罷了,也不看看他們面對的是誰?
別說霍去病幹這些事兒,是有理有據的為民除害,就算是霍去病真的為禍一方,那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兒子?
這也難怪一開始,李歡的表情會那麼古怪,明明是發怒,可是看怎麼就是想笑出聲來。
“你父子二人的默契,親生父子倆兒,也未必有的吧?”
“這倒不是默契。”李歡樂道:“文君把一本冊子交給了我,上邊記錄了她來到這邊做生意之後,遇到的所有勒索,淮南小地方一個稅官,就敢貪墨了那麼多的東西,你說著要是往上走,能查出多少人來?”
“明修政治?內練精兵?”劉陵看了一眼賣力扭動身體,做出優美舞姿的舞女,愕然的搖頭後,又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李歡耳朵邊上:“你真的不是要造反?陛下怎麼可能相信你?”
“現在雖然不是周代,王對於封地內擁有著絕對的自治權,但是明修政治這樣的事情,怎麼看都不算是造反,反而是賢能的著稱吧?”
劉陵搖頭:“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總是打著各式各樣的藉口,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放心,我的事情,都和皇帝商量過,皇帝准許的。”
劉陵眼底閃過一抹濃郁的陰鬱:“明修政治,你可以說是賢明,但是等到你練兵的時候,你又怎麼和皇帝解釋?就算是皇帝信任你,可朝臣們都是瞎子嗎?”
“所以,你是真的懷疑我實際上是前秦餘孽?”李歡尷尬的笑了,這聰明的人就是這樣,對於萬事萬物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一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懷疑與否無所謂,我就想看看,當你練兵的時候,朝廷是否真的會一如既往的相信你。”劉陵拿起酒壺,給李歡倒了顏色豔紅的果酒。
“你現在已經身居高位,皇帝信任,享有無上的榮耀,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已經深埋在泥土中,早已經死去腐爛成枯骨的帝國,賭上自己的所有。”
“這是掏心窩子的話。”劉陵舉案齊眉。
劉陵看著豔紅色的果酒,跪著舉起酒盞的劉陵,有那麼一瞬間,內心忽然有了很大的觸動。
這個娘們兒,真的太會了……
李歡單手抓起酒盞,一飲而盡,劉陵嬌柔的為他擦去嘴角邊上的殘酒。
李歡捉住她的手:“放心吧,我知道人該怎麼才能活得更好!”
既然對方已經認定自己就是前秦餘孽,那真的是怎麼解釋,都說不清楚的。
就好比認定一個瓜不熟,那麼這個瓜在人的心中,就已經是一個生瓜蛋子了。
“你回去後,告訴你父王,我會為他引薦一個人。”
劉陵鬆了一口氣,但心絃緊繃:“誰?”
“韓嫣。”
“韓嫣?”劉陵心神再度翻滾湧動:“這個人不是皇帝的近臣侍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等等,是皇帝他擔心你會……”
“想太多幹嘛?萬一韓嫣是過來陪著我分擔壓力的呢?”李歡笑道:“看看你那眼神,就像是……”
“哼,足可見,皇帝也並不是百分百對你信任吧?”劉陵眼神嘲弄。
李歡自己給自己斟酒:“是我自己上書,請求陛下讓韓嫣過來與我共事的。”
“什麼?你?”劉陵更加想不明白了,她在樂聲中壓低了聲音:“你就不怕我們的事情敗露,讓韓嫣知道了?”
“不怕。”
劉陵更不解:“韓嫣只要到這裡,怎麼瞞得住?”
“我沒有打算瞞他,甚至都已經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了。”
“那他怎麼可能……”劉陵更加不解。
“你忘記了,韓嫣是韓王信的曾孫。韓王信曾經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也清楚,我覺得你父王會接納這個盟友。”
李歡笑著:“你只需要回去告訴他,韓嫣是我在長安城的時候,就已經暗中結成盟約的人,現在他親臨此處,明面上的身份,是皇帝的近臣,實際上呢,卻是和我們共謀大事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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