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那我們……”
“男人能聽曲兒,女人就不能聽曲兒了?”劉陵走下馬車,揹負著雙手,走進了勾欄內……
“慶恩?”李歡反轉了一下手中拿倒了的點歌名單,看了一眼身側的劉陵,又看了一眼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稅官;心中卻覺得劉遷這勾欄,還挺不錯,點歌這樣的東西,他都學上了。
“相爺在上,翁主在上,下官真的什麼都沒幹過,更沒有半點衝撞了少將軍的舉動,昨天晚上正在家中吃著相爺發明的魚火鍋的時候,少將軍忽然就帶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小的給打了。”
劉陵有些不自在,她本來就是沒什麼事情,心中又討厭李歡,可回去之後,昨天晚上卻怎麼都睡不著,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李歡,就連嘴唇上,也時不時傳來一種讓她銷魂似的酥麻感覺。
於是,她就想了很多可以和李歡商量的事情,準備來找李歡商量,哪曾想冒出一個被霍去病連夜出城打了一段的慶恩。
李歡這邊正準備說什麼老夫自會嚴查這個逆子這種話的時候,熊大忽然一臉尷尬的從房門外走了進來,湊到了李歡耳邊,低聲說了什麼話。
“什麼?這還了得?”李歡“哐當”一下,一拍自己面前的矮几,別說下邊跪著的慶恩被嚇得不輕,就是跪坐在他邊上的劉陵,也被嚇了一跳!
“把人帶進來!”李歡額角青筋暴起,顯然怒到了極點。
可劉陵卻怪異的發現,身邊這個男人的樣子,怎麼看起來就是想笑呢?而且還是那種咧嘴仰天大笑的感覺?
一群身穿孝衣的人,立刻哭哭唧唧的走了進來,也不看上邊坐著的人是誰,立刻就跪了下去,呼天搶地地哭著。
這不知情的人在隔壁聽了去,還以為是這勾欄裡又玩出新花樣來了。
“嗚嗚嚷嚷,成何體統?”雷被怒喝了一聲,頓時嚇得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哭鬧。
最前邊那個風韻猶存的女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訴說著冤情:“少將軍昨個夜間,忽然往我家裡放進來了一條猛虎,把我夫君,連帶著三個孩兒,十個僕人給咬死了,嗚嗚嗚……相爺一定要給民女做主啊!”
“這還了得?”李歡大怒:“熊大,把這個逆子,還有那幾個逆徒,都給老夫帶過來,老夫絕不饒他們!”
“喏!”
熊大立刻退出房門,須臾時間之後,曹襄揹負著雙手,霍去病走在最前頭,左右兩邊是李敢和蘇武,金骨朵則跟一條尾巴一樣吊在最後。
敲門聲傳來……
聽到敲門聲的劉陵頓時感覺臉上漲紅,只好背過頭去。
“這個逆子,還有禮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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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歡一愣後,大聲怒道,昨天晚上怎麼不敲門呢?
“阿父!”
“師父!”
最後是曹襄,曹襄走了進去,除了李歡和劉陵之外,其他的人紛紛起身行禮:“參見曹侯爺!”
曹襄向著李歡拱手一拜:“參見姨夫!”
“嗯!襄兒過來坐。”李歡拍了拍身側的一個軟墊子,曹襄跪坐下來之後,方才道:“都免禮吧。”
“喏!”
眾人這才落座。
至於劉陵,曹襄無視了她,她也無視了曹襄。
李歡這時候看向還站著的霍去病,怒道:“逆子!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去慶恩家中,無緣無故把人家打了一頓?”
“阿父何出此言?我什麼時候無緣無故打人了?”
霍去病理直氣壯,轉頭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慶恩:“我打你了嗎?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慶恩嚇得一個勁兒哆嗦,嘴唇抖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放肆!你為什麼打他?”李歡怒道。
霍去病雙臂環抱在胸前,索性一副我坦白的樣子:“阿父,這個人黑了咱們家的三船蜀錦、兩船玻璃、五船瓷器,你做了相爺之後,就在淮南做縮頭烏龜,兒子去給你出氣了,你怎麼還斥責我呢?”
“什麼?竟然有此事?”李歡怒目看向慶恩:“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我的東西你都敢黑了,那你對別的商賈百姓,還不直接逼得人家家破人亡?”
慶恩幾乎嚇死:“相爺,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三月二十六日,你扣押了一艘運滿瓷器的船;三月二十八日,你扣押了兩艘玻璃船、三月三十一,你扣押了三艘裝滿了瓷器的船,四月份的,不用我念了吧?狗東西,你在我阿父面前,還敢狡辯?還敢挑撥我父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