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霍去病深吸幾口氣,轉身出去,第一次有禮貌地用手關門,以前他都是用腳關門開門的。
隨後,霍去病聽到了整個大堂內傳來一陣騷亂聲。
他咬咬牙,轉頭看了一眼身邊守在門外的甲金,眼神複雜:“為什麼不告訴我阿父在幹嘛?”
甲金略感奇怪,抱拳道:“主人在和翁主談事兒,我還來不及和你說話,你就已經一腳踹開房門了。”
“我……”霍去病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氣得發抖:“那你就是說,是我自己沒禮貌了?”
“不敢!”甲金低著頭。
霍去病捏著拳頭,咯吱作響,咬牙道:“沒什麼,確實怪我,以後我一定養成進門前先敲門的習慣。”
甲金看著霍去病這樣子,愣了愣,抱拳道:“大善!”
霍去病額角的青筋暴起,似乎像是要殺人,隨後還是咬咬牙,轉身大步走開。
房屋內,劉陵捂著屁股……剛剛從李歡的酒案上摔下來後,李歡居然也沒伸手拉她一把。
狗男人!
劉陵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狠狠的剮了李歡一眼。
李歡看著劉陵那要吃人的眼睛,無奈的苦笑一聲:“我兒子都喜歡用腳開門。”
劉陵用更可怕的眼神,凌遲著李歡。
李歡終於回過神來,伸手要去拉劉陵,劉陵卻惱怒的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後又坐了下去。
“既然,我父王身邊已經有這麼多陛下的眼線,為什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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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們說道,繡衣使者以前歸誰管?”
“南宮公主?”劉陵和李歡進入狀態的速度都非常快,絲毫沒有因為霍去病的打擾而有情緒不到位的感覺。
“是啊!”李歡點頭道:“而且,淮南這邊的人,並沒有真的掌握你父王謀反的證據,就好比有人說想要殺人,但是他又沒有真的殺人,怎麼抓捕他?”
劉陵那雙桃花眼都快氣成了三角眼。
“再說了,你父王是漢室宗親,如果不是有鐵律證據,就抓捕他,天下人怎麼看待陛下?殘害宗親的罪名可不小,昔年文皇帝不就是因為聽到民間傳聞說他殘害親兄弟,容不下你祖父厲王,這才冊封了你父王和另外兩位叔叔繼承你祖父的封地。”
劉陵很冷靜的分析著:“我祖父被高後驕縱慣了,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直接殺戮大臣?至少在我看來,我有十種辦法,可以輕鬆弄死審食其。”
“冒昧地提醒你一下,審食其的子孫還在長安逍遙……”李歡賤兮兮的笑著。
劉陵翻了個白眼:“當年因為那件事情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沒必要在繼續這樣做了。”
“但是,如果審食其的後人還想對我們動手,我自然有辦法弄死他。”
劉陵冷哼了一聲:“我不計較你騙我的事情,但曹襄來這裡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避禍,他惹怒了陛下是真的,因為長公主想要為他說親,他迎娶的物件,是陛下的一位公主。”李歡也覺得這事情真操蛋。
劉陵美眸一顫,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屑之色:“要是長公主有女兒,是不是都會選擇嫁給劉據?”
“這事情誰說得準呢?”李歡搖搖頭:“大長公主劉嫖,不就是讓我母后嫁給陛下,從而顯貴這麼多年,就算是當初我母后詛咒衛皇后的事情敗露之後,母后身邊所有的宮女寺人都被處死,但是我母后卻不受影響,不僅如此,就是我外祖母,也一樣保持尊貴到而今,有這樣的例子在前,長公主又怎麼可能不為自己這個獨子謀福呢?”
“大長公主畢竟是陛下的親姑母……”劉陵搖搖頭:“這次,你真的沒騙我?”
李歡心說:我上次也沒騙你啊!女人為什麼總是這樣?說真的話的時候呢,覺得在騙她;說謊話的時候,卻又奉為珍寶?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他還想來這裡讓我治病。”
“治病?”
劉陵眉頭皺起,狐疑的眼神像是鐳射雷達一樣掃描李歡周身上下。
“他有肥胖病,在持續下去,都活不到成年就會死,你也應該知道,戰馬都沒有辦法承受他的體重,他跟著去病出去玩鬧的時候,都是騎著青牛的。”
騎青牛的人,不一定是老子,也可能是曹襄。
劉陵緊繃著的心絃微微放鬆些許:“為什麼要找那麼樣一個玄乎的藉口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