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鏗鏘的聲音,嚇得小姐姐的手都在發抖。
李敢很貼心的把小姐姐的手放在自己心窩暖了又暖……
一曲作罷,司馬遷揮手讓人跳楚舞,面色發白的小姐姐經過了李敢放在心窩暖手的溫暖後,果真跳起來婀娜多姿,身形轉換優美,翩若驚鴻。
“為什麼不讓我去?區區一藩王,算什麼東西?”
霍去病已經平復了不少。
司馬遷這會兒才注意到曹襄正靠在後邊睡覺……
真是個神人,這邊這麼吵,他卻能睡得著。
“因為我剛剛得到訊息,這個叫做金澤的寺人,昨天晚上跌進茅廁淹死了。”司馬遷露出白白的牙齒,笑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晨光照在他的臉上,還是他沒睡好的緣故,看起來總給人幾分猙獰的感覺。
“所以,你現在去王宮要人,人家自然會給你一具滿是糞便的屍體,只要你不覺得噁心……”
司馬遷順手摟過一個渾身香噴噴的小姐姐,攬入懷中:“在這裡深吸幾口女兒香,有什麼不好,非要去聞那噁心的味道。”
“真不痛快!”李敢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司馬遷懷裡的小姐姐差點哭出聲。
司馬遷只好放開了倒酒的小姐姐,淡淡笑道:“你們呀,就是年輕氣盛,你看蘇武呢?人家不就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別呀,別帶上我呀,我哪敢啊,到時候就算是師父不會把我怎麼了,我爹也會把我的腿打斷的。”蘇武乾笑一聲,拱了拱手,真是一副你吹牛逼別帶上我的樣子。
他對自己,可實在是太有自知之明瞭。
金骨朵看著司馬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立刻驚悚道:“別看我呀,你看看後邊那位,他怎麼做,淮南王屁都不敢放一個,所以說師父說的對,在咱們大漢,做王不如做侯。”
司馬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得了,你們這些人……”
“阿父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霍去病憤憤不平,感覺自己跟著來這裡,就是受氣的。
“這是政治鬥爭,你慢慢學,慢慢看,我和你講,這有時候看來,真的比打仗都刺激。”司馬遷並不是一副說教的口吻,相反他完全是用平輩人的口氣和霍去病、李敢說話。
隨後,他又伸手從霍去病衣袖裡摸出來了一塊金子,往前隨意一丟:“過來,給大爺捏捏腿,別跳了,休息一下。”
“是大爺!”小姐姐立刻湊上前來,熱情的給司馬遷捏腿兒,還時不時的撩撥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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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著時間,也到了賣弄腰力的步驟了,去病有著高尚的節操,他不樂意,咱們幾個賣弄腰力就好!”司馬遷哈哈大笑著,伸手趕走了霍去病。
樂師們紛紛退了出去。
霍去病坐在高臺上,聽著屋內眾人賣弄腰力的動靜,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他心比天高,自然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音,忽然從某一個角落裡傳來,然後連續好幾聲。
霍去病饒有興致的看了過去,發現是剛剛那個琴師,不知道為什麼,正在被人責罵。
“養著你,不是為了讓你整天彈琴,是為了讓你去接客的!最後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還冥頑不靈的話,可就不要怪老孃心狠手辣了!”
琴師跌坐在地上,捂著臉,淚水吧噠吧噠的往下掉。
霍去病冷眼旁觀,沒什麼心思去做英雄。
他以前覺得,拳頭打出去,就是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長大之後,就越是發現這個道理不太適用了。
陛下明知道淮南王有問題,但卻又沒辦法直接懲辦了淮南王,還讓自己的阿父來這裡……
這是做什麼呢?
霍去病喝了一壺茶,金骨朵第一個扶著門走了出來:“將軍啊,我感覺我是真的廢了,怎麼覺得虎鞭酒也救不了我?”
霍去病鄙視的看了他幾眼,自討沒趣兒的金骨朵嘿嘿笑了笑,讓人給一群人準備補品去了,他自己則靠在院子裡的椅子上,開始曬太陽。
霍去病掏出隨身攜帶的望遠鏡,無聊的向著各處看去,忽然之間,看到了方才那個被抽了耳光的琴師,不知為何,正站在窗戶前抹眼淚。
霍去病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正打算挪開望遠鏡的時候,卻看到那女子的忽然在半空中盪來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