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妥,你難道不知,西南之地為何處?”
“理當是滇國?”張騫聲音裡透露著幾分沉吟:“聞說是昔年楚國有一將軍叫做莊蹻,領兵為楚國攻略滇地後,封關絕嶺,自立為王,傳到今日,依舊不服王化;但我大漢,不過是從這裡借道罷了,又無別的想法,想來自然是可以過去的。”
“你想的真簡單。”李歡斟酌著,他還真是清楚,原本的歷史上,張騫確實是幹過類似的事情,而且派出的人,不止一路,尤其是去往滇國這路,先是被搶奪財物馬匹,隨後人也被殺了。
這事兒皇帝劉徹能忍?隨後滇國就被納入了漢帝國的疆域。
這件事情,是在原本歷史上平平無奇的記載,但攻伐之戰,又有多少昆明族族人屍橫遍野?
只是……阻止嗎?
李歡覺得阻止不了,這是大統一帝國一定要經歷的陣痛。
“滇國人恐不服王化,此去多少使者,只怕都是被殺害的下場。”李歡很直接:“若得一萬兵,可為陛下蕩平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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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好戰?”張騫愕然一驚。
李歡搖頭:“我平生不好鬥,唯好解鬥,南越國本為秦朝餘虐,滇國未必就不是如此,細細想來,昔年秦始皇威震天下之時,滇國首領也曾派人獻出降表,就好似那閩越首領無諸一般,臣服於秦人。
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滇國首領在秦末亂世之際,固守自封,不曾如無諸那般,率軍與群雄分裂秦土,我甚至認為,這滇國與南越國接壤,兩者未必不會暗中有什麼聯絡。”
張騫聽完後,臉上還真是流露出沉思之色:“那依照君侯所想,該當如何?”
“以軍武攻略,方為上策。”李歡直言不諱:“南越自我朝開國時,便已經遺禍至今,若不以武略橫掃,依舊是子孫後代的禍患,陛下以匈奴欺凌我朝過甚,而容忍南越跳梁作醜,可我之意,攻略滇地、南越,亦為國策之屬,若陛下許諾,我願輕率兵馬南征西戰!”
張騫沉思起來:“還是先遣人與滇國接觸看看……”
“這是送羊入虎口。”李歡不想讓那使團的百十來人做了冤死鬼,勸說起來:“子文兄,我朝與匈奴糾紛百餘年,兩國使者尚且可以往來;但滇國卻不可能,唯獨以武略征服,方為上策。”
“這個……”張騫從未見過李歡如此好戰的時候,只是苦笑一聲:“君侯,西南之地,野人之屬,不毛之所,取之何用?勞師遠征,多有不便;至於南越,本為遺禍之地,方才不得已經略,秦朝時候,始皇帝發五十萬兵馬,攻略南越之地,也不見有何益處。”
“子文,我絕非好戰鬥狠之人,我方才不還說了,歡平生不好鬥,唯好解鬥,假使陛下有意,我自當主動請纓。”
張騫見狀,笑著擺擺手道:“若是如此,我也就熄了派遣使團往西南繞路的想法。”
換言之,君侯你好不好鬥沒什麼,我不打西南的主意了,免得又開了戰爭口子……
李歡滿不在意地笑了起來,這可不是張騫能決定得了的,武帝劉徹的時代,華夏的版圖都已經延伸到中南半島去了,一開始滅個國,大家都和自己一樣,臥槽牛逼六六六;到了後邊,滅國已經成為常態,大家都麻木了,已經習以為常。
若非如此,大漢的版圖又怎能如此廣闊?
“既然劉陵之事不可避免,君侯何時出發?”
李歡忍不住咧嘴一笑:“子文兄真是我的好大哥,四日後,我們便出發往安陽縣去!”
“四日後?”張騫仰頭飲下酒盞裡的殘酒,忽然眼睛一亮:“我忽而腹有一策,或可解君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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